仪器才能出图谱,寻思片刻后,温有衾决定在实验室里等一会。 可没想到的是,等着等着,他竟然在中控室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后,才发现窗外的天色竟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在原地迷迷瞪瞪地愣了片刻,温有衾摸索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零八分,他在实验室里趴了整整一夜。 微信里跳出一条胡涞昨天晚上十二点时发来的微信,问他今晚回不回宿舍,但他现在才看到。 打开微信回复了一句,温有衾这才慢慢坐直身子。 蜷曲了一整晚的脊椎发出不堪重负地嘎吱声,从最上面的颈椎一路噼里啪啦响到最下面的尾椎。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直直升到了天灵盖,振得温有衾整个人都木了几秒。 还不等他回过神,忽然实验室的门把手略一转动,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学长?” 盛璟珩脚步一顿,目光露出一抹意外,反手关上门后,走了进来。 他骨折的脚在三天前刚刚去医院拆了线,时隔两个多月,终于能下地走路了。 “你怎么这么早?” 盛璟珩诧异的问道。 他昨天好不容易卡线赶完了dll,特意今天早起过来实验室想着推一下实验的进度,可却没想到温有衾来的比他还要早。 “唔......” 温有衾犹豫了一下,但没等他开口,盛璟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凝,蓦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诧地问道:“你该不会在这里睡了一晚吧。” 温有衾点点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嗯。” 说话间,他活动了一下僵直酸痛的脖子和腰,同样意外地冲盛璟珩问道: “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早?” “这几天都在忙期末作业,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了,打算今早来把之前卡住的分子模拟过程顺完。” 温有衾有些感慨:“期末了,大家都忙起来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肩颈,这个地方酸痛僵硬,估计是趴桌上睡了一整晚的结果。 “是这里不舒服吗?” 忽然,盛璟珩朝他走近,带着温烫的掌心轻轻抚上他的肩颈,没等他说什么,便开始一下一下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了起来。 温有衾张了张嘴,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被瞬间被堵在了喉口,过于舒适的感觉让他一时半会没能开口拒绝,于是最终只是很浅淡地点了下头。 “力道还可以吗?” 盛璟珩又问。 堵塞的经络被稳健有劲的手掌缓缓揉开,一股热流从颈部流经四肢百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