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人,或者是说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赶不上池礼的一丁点儿。池礼实在是罕见的大美人,见一眼都惊为天人。 谢温汀,忍不住窥向池礼的目光,和伸向池礼的手。 最开始,他说游轮上的事情很感谢池礼,要请池礼吃饭。 池礼说,不用了,那都是小事。谢温汀也不强求,不勉强他一点,就任由着话题结束。 可谢温汀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和机会。他说池礼帮他维护了尊严,他说池礼和他的聊天叫他心情特别好,他得体又优雅地邀请了几次,话语成熟,又极其尊重小孩。 池礼最终还是没拒绝掉,被谢温汀哄着,和谢温汀出去喝了一次咖啡。 有了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 后面谢温汀又拍图过来,问池礼,呀,这个是茼蒿还是芹菜?池礼说,是茼蒿。 帮了他的忙,他就又要请池礼吃饭。 这时候池礼已经开学了,上午下午都有课,那只好吃晚餐。 谢温汀没有开着跑车豪车来接池礼,他发定位,池礼就可以坐地铁去。 坐地铁去到金碧辉煌又空荡的城堡里吃饭。 池礼:妈呀,怎么在城堡里吃饭啊? 偌大的挑高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池礼不知道这个架势是要吃什么,霸王龙还是猛犸象,他只顾着看,把餐厅当博物馆参观,愣是忘记饿了。 谢温汀穿着浅棕色的西装。 此刻的他,有点不像池礼之前认为的,那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总裁了。 像……披着羊毛卷,抱着羊毛卷狗狗的贵族,精致华丽。像那种放大的泰迪,巨贵的巨贵。 谢温汀在池礼眼里一直是模糊的,是一种糊糊的概念,是虚妄的影。 是“十年后或许功成名就的我就是这样”的期待。 他们不是同龄人,池礼拿不出对待同龄人的态度对待他。池礼回身,远远看着谢温汀流畅的下颚,看他梳着背头,精细地抹了发胶,草木的味道悠远绵长,萦绕在这片空间里。 谢温汀撑着胳膊,耐心地去瞧池礼。他是一点一点地看的,像是丈量,或是审慎地揣测。 他突然说:“我把烟戒掉了。” 他又咬着三声的读音,很仔细地叫他的名字:“礼礼。” 这声音,是大提琴一样的音色。仿佛他就你坐在身边,你们在看一出《费加罗的婚礼》,在面前的歌剧落幕后,他凑近你,呢喃地叫一声名字。 池礼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他一句小谢叔叔。 小谢叔叔本人意有所指,问:“我这样,算在欺负你吗?” 池礼:……啊? 谢温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