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如玉。 容鸢伸手,颤抖的圈住他的脖子,不语。 殷冥殃的瞳眸狠狠一震,失神的涣散。 良久,他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床下,“碰你,我嫌脏。”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声音里满是颤音,喉结上下滚动。 “我不脏。” 她倔强的回答,双手拢紧胸前的衬衣,长发倾泻,白与黑的交汇,是一道刺目的风景。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在他的面前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平静的反击。 “滚!!” 他抓着她的袖子,将她拖到了门口,眼里暴戾骇人,“他穆晟玩腻的东西,我更不屑碰!” “嘭!” 厚重的木门重重关上,他狼狈的喘着气,一掌拍碎了柜子上的高脚玻璃杯。 尖锐的玻璃戳进了他的手掌,皮肉翻搅,他却毫无感觉。 他恨她,可更恨因为她的几滴眼泪,仿佛被揪住了心脏的自己! 他抬脚踹翻了一旁的单人沙发,像是发怒的狮子。 容鸢被他隔绝在门外,拢着自己的衣服,红着眼眶站了起来。 走廊上站着的管家几乎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容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吧。” 比起山晓里的张婶,他的态度还算恭敬。 容鸢的两只手腕上都是红红的勒痕,待走到走廊最边上的那个房间时,她突然明白了管家的用心良苦。 这个房间距离殷冥殃的主卧最远。 “容小姐,你好好休息。” 管家为她打开了门,这个房间的风格还算清幽,符合容鸢的品味。 门快关上时,她突然抬头,“他好像受伤了,这里有医生吧?” 管家一愣,反应过来后,微微笑了笑,“这个不用容小姐你操心。” 语气客气而疏离。 容鸢抿唇,这个管家虽然看似恭敬,对谁都笑眯眯的,但心里自有一番城府,只是把对她的不满藏了起来而已。 她太累了,不再去细想,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而管家来到殷冥殃的门外,恭敬的敲门,“先生,你还好么?” 话刚说完,里面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管家的睫毛颤了颤,马上让人给泠仄言打了电话。 泠仄言和君九思都是殷冥殃的朋友,只不过比起充满铜臭味的商人,泠仄言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他是名医生,名气还不小。 也只有他,敢接近暴怒中的殷冥殃了。 泠仄言赶到时,房间里还在传来破坏的声音,他蹙眉,拿过管家递来的钥匙,将门打开。 原本好好的卧室,这会儿已经一片狼藉。 男人冷冷的站在一片废墟里,而价值千万的收藏品,全都躺在他的脚下。 泠仄言挑眉,继而轻轻笑了笑,“这才第一天,房间里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要是真不想看到她,我现在就给她喂颗毒药,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气你,多好。”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殷冥殃的手掌,看到还插在上面的碎玻璃,眉心拧紧。 管家很有眼色的拿来了医药箱,取出镊子,恭敬的交到他的手上。 泠仄言瞟了一眼勉强还算完好的床,将殷冥殃按着坐下。 殷冥殃没有说话,淡淡阖上眼睛。 “忍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