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那些被封闭的事实,连他都无法承担,更何况是当事人容鸢。 泠仄言的手一顿,缓缓停下。 这一刻他是如此清楚的感知到,容鸢是殷冥殃的弱点。 当初殷冥殃步步高升时,他就以朋友的身份提醒过,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不能拥有弱点。 江城盯着他的人那么多,一旦有人知道他的弱点所在,一定会拼命往这个地方刺。 “冥殃,你还记得当初江云上位时,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么?” 有人崛起,就有人走向毁灭。 江云的成功背后,是无数公司的破败。 这些人都在盯着他,恨不得找个机会,从他的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殷冥殃懂,商场如战场,他从未心慈手软过。 这辈子所有的心慈手软,大概都用到容鸢的身上了。 他抚着容鸢的头发,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她能恢复最好。” 泠仄言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你既然决定了,下次就不要再因为这种事,随随便便把我喊过来。” 泠仄言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在隔壁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躺下。 殷冥殃安抚好容鸢后,就躺在了她的身边。 但是刚睡着,殷家老宅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老夫人突然病危。 自从老爷子去世后,老夫人的状态就不是很好,而且知道容鸢给了殷冥殃那一巴掌的事 ,对容鸢的恨意与日俱增。 如果不是殷冥殃亲口允诺,会把颜沫娶进门,只怕她死都不能瞑目。 殷冥殃对老爷子的感情是最深的,对殷家其他人,反倒有些平淡。 但毕竟是血缘关系上的亲人,他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就要下床。 刚打算离开,腰上就缠来了一双手。 容鸢紧紧的将他抱住,仿佛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殷冥殃低头,拍了拍她的手,唇畔微微勾着,“你先睡,我还有点儿事。” 容鸢没说话,脑袋里一片空白,又加上发烧,整个人都是虚的。 “殷冥殃,能不能让我见见小鱼儿。”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得有个最想见的人。 知道她还在挂念那个孩子,殷冥殃的心里笼罩了一层阴霾,但转而也就云淡风轻。 “等我回来,带你去见她。” 容鸢的眼里划过一抹亮光,缓缓躺下,“好。” 殷冥殃没再回应,大踏步的离开。 容鸢的浑身都是冷汗,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想到可以见小鱼儿,心绪逐渐平复。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还以为是殷冥殃回来了。 她赶紧强撑着身子,跑去了窗户边。 但下来的并不是殷冥殃,而是颜沫。 管家拿着好几套殷冥殃的西装,递到对方的手上。 颜沫似乎心情极好,笑意盈盈的说了一些什么。 隔得远,容鸢听不见。 等到汽车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颜沫来给殷冥殃拿衣服,是不是短时间内,他都不会回来了? 她很想知道他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 一直等到午饭时间,她才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