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了解容鸢的性子,若是不想说,问再多都没用。 房间里安静了下去,她也没什么心思去上班,只能到厨房熬了一些粥,等着容鸢醒来。 可是容鸢这一觉睡了很久,从早上一直睡到傍晚,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墨敲了好几次门,最后自作主张的将门打开。 床上没有人,浴室传来水声。 苏墨心里抖了一下,赶紧敲了浴室的门,“阿鸢,我熬了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赶紧出来吃一点儿吧?” 里面除了水声,什么都没有。 苏墨站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刚给医院打了电话,小鱼儿还在昏迷,待会儿我还得再去看一下,你先出来,把粥喝了,这样我才放心离开,好吗?” 话音刚落,容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墨墨,你先去吧,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泡个澡就好了。”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苏墨将信将疑,可医院的电话已经打来了,她只能点头。 “那好,你泡好了,就出来喝粥,我还做了几个小菜,都在厨房温着。” “嗯。” 容鸢的手腕耷拉在浴缸外,脸颊被热气熏得发红。 又泡了一会儿,她拍拍自己的脑袋,想将那一幕拼命忘掉。 若那是一场梦,该多好。 她强撑着起身,擦干净身体上的水,拿过睡衣穿上。 失魂落魄的来到客厅,她勉强吃了几口东西,也就坐在一旁发呆。 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苏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看到她,眼眶一红。 “中午小鱼儿的情况又恶化了,医生抢救了很久,说是随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容鸢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进去,浑身都疼。 苏墨同样是母亲,自然理解一个母亲的感受。 她将手中的包丢开,马上来到她的身边。 “阿鸢,小鱼儿那么可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会没事的。” 容鸢的脸色很难看,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良久才缓缓抬头。 “如果小鱼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她精疲力尽,已经没心思再去理清那些恩怨纠葛,她只想小鱼儿活着。 苏墨沉闷的抿唇,小鱼儿身上的毒太剧烈,难以想象,会有人对这么可爱的孩子投毒。 客厅里十分安静,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响着。 容鸢重新回到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小鱼儿是她如今唯一活下去的期盼。 但是不一会儿,她又变得很平静,如果真的不能陪她长大,到了地府,也要做母女。 她闭上眼睛,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人依旧叫她鸢姐姐,她很久都没有梦见这个小男孩了。 空无一人的雪山,他们相依为命。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城市的声色犬马。 小男孩的脸突然变了,依旧很好看,可是这种好看里,却满是邪肆与霸道。 “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 梦中的场景转得太快,她有些头疼,只隐隐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殷冥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