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的衣服被她扯着,扣子都差点儿崩了一颗,可见这个人已经不剩下什么理智了。 “你冷静一点儿。” 他握着她的手,轻缓的拍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月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焦距,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良久,她才像是突然醒过来一般,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本来和她已经分开,正和时倾商量事情,她不知怎么的就又出现了,像个疯子一样胡乱杀人,时倾的腿不好,没有躲过。哥,对不起,我太懦弱了,没有为他挡刀。” 是容鸢做的? 殷冥殃没说话,将殷月的手拨开,“她没理由这么做。” 殷月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为了报复容鸢,她连殷时倾都杀了,这个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那个贱人! 呵呵,幸亏她和穆影联合起来,演了一出好戏。 “哥,你不信我么?” 她垂头,只觉得浑身发冷。 殷冥殃走到殷时倾的面前,抬手触碰他的脖颈,“他还有气,我先送去医院,你也跟着。” 殷月的眼里划过一抹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她捅了那么多刀!殷时倾怎么可能还有气! 绝对不能让对方醒过来。 “好啊......” 殷冥殃把人送去了泠仄言所在的医院,然而殷时倾本人除了失血过多,还有身上的刀伤。 就算及时缝合,打了退烧针,能醒过来的概率也极其小,只能先在监护室养着。 泠仄言脱下手套,蹙眉看着面前的一堆人。 为首的正是殷冥殃。 殷冥殃的身上都是血迹,那是殷时倾的血。 而殷月则一脸害怕的缩在一旁,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 泠仄言将双手仔细消毒,又用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这才看向殷冥殃。 “谁干的?” 刀刀不留情,若不是没有插中心脏,只怕尸体都凉了。 “她说是容鸢。” 可容鸢若真的想置人于死地,何必插这么多刀,以她利落的身手,一刀就可以了结殷时倾的命。 一边是当事人殷月的证词,殷月似乎没有理由说谎,一边又是爱的女人。 泠仄言挑眉,不耐烦的坐下,“动机呢?” 殷冥殃摇头,以容鸢的性格,不可能是为了报复他,就选择去伤害殷家人。 会不会是殷月看错了? 正这么想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容鸢打来的。 殷冥殃的眼睛眯了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键。 “是我做的。” 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含着一丝讥讽。 “我跟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报复你。” 殷冥殃没说话,垂下眼睛,“你就这么恨我,时倾的衬衫都染红了,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血水里,容鸢,你何必对他下毒手。” 对面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穆影。 穆影的指尖点了点,女人便恭敬的低头,继续学着容鸢的声音。 “只要能打击你,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时倾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