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力。 看样子,还是今天阿方索临走的时候多了一句嘴,说勋先生是我的uncle惹了祸。 闻言,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面对着他,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开,慢慢褪下,露出肩膀。 “其实,我觉得那件女装店做的最好的不是外衣,而是bra,arthur,你觉得这套bra的形状怎么样?” 我一松手。 裙子整个落下,摊在我的脚边,我看着他的眼睛,烧起了一把火。 “其实,巧克力慕斯和苹果派这两种甜点都有缺点,苹果派固然很酸,但是,巧克力慕斯有些清苦,我选择巧克力慕斯是因为,它让我想起了你的亲吻。呜~~~~~~” 什么话都无法说出,一下子给他封住嘴巴。 当我被他压在沙发上,双手被扣住,死死按住,以一种相对扭曲的姿势承受他的时候,我暗自懊恼,——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啊??!!~~~~~~~~~~ …… 他的嘴唇上依旧留着我的口红印记。 鲜红色。 这让我想起来第一次在他卧室过夜的那个清晨,我也是这样,用手指把他嘴唇上的口红印记轻轻抹掉。 那个时候,那个场景,他沾染了我的口红,好像是他心上的一道伤痕。 现在…… 他的手指握住我的手指。 “alice。” “嗯?” “我并不想控制你穿衣服的风格,只是,今天我不想再被人误会为新娘的长辈。” “……” 说出这样的话,他却是在笑着,只是,那种笑,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了,心头好像有一个小裂口,他的话好像小剪刀,在那个裂口上,肆无忌惮的砍伐,嘶嘶的疼痛慢慢延伸,一直到心底。 我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 那年在杭州,他历劫归来,也是这样笑着。 那个时候,路灯是昏暗的,却能隔着雨幕,隔着黑色防弹玻璃投射进车子里面。 勋世奉的脸色消瘦而苍白,有些阴影,却似乎在微笑,没有恶意,也没有讽刺。 ——“没想到,我这样的人,这样的一生,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可以遇到你这样的女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因为他那样的微笑,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 不知道。 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与他,前世是长辈单方面订下的婚约;今生,则是生死爱欲交织在一起的爱情与婚姻。 如果,…… 当年没有萧商,我遇到了他,我们会不会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成为一对世俗中举案齐眉的夫妻? 王家卫的《一代宗师》中有一句话——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这放在我与勋世奉身上,却是如此令人触目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