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柱子抬头,眉间轻蹙。 “你洗净手,过来说吧”杜鹃转身朝东侧桃树走去,背着身子等他。 手中罗帕被搅紧再放松,再搅紧,似乎只有如此,她心里的不安和紧张便能少些。 柱子眉心依旧蹙着,虽满脸疑惑,但还是依言,取了水缸里的水净手,挑了个小杌子在杜鹃对面坐下。 听到小杌子咯吱声响,杜鹃料他坐好了,红着脸转身,却不敢抬眼看他,柔声低语:“柱子哥,你离开这些时日,便没有一点话跟我说吗?” 柱子疑惑之色更重,眉心皱出个“川”字,似乎完全没听明白。 未等他说上话,杜鹃自顾自又道: “你你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便走了,我日日挂念你,我过的好苦” 自从年后他离开清水村,她日日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他回来,他却对她如此冷淡,想到过往种种,杜鹃脸上不由得露出悲伤之色,话语里也带上满腹幽怨。 “这杜鹃妹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柱子慌忙站起,惊愕更甚。 “柱子哥,都到现在了,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去,我娘日日逼着我成婚,你要真有心,为何不早些去跟我娘提亲呢?”杜鹃红着脸,低头一句句把这纠结埋怨都吐个干净。 脸上早就火辣辣一片,她埋头不敢看柱子,数落完这一番,她满腹酸楚,夹杂着丝丝甜蜜,只等着他应承。 院里一片静寂,对面的柱子似乎变成哑巴一般,没了话语 海棠抬头,疑惑看去 对面那人,平静站着,虽蹙着眉,眼神却清明无比,正一脸平静看着她,似乎刚刚那一番慌乱的人不是他,似乎他不曾听到她刚刚那一番露骨话儿 杜鹃的心不由揪起来。 “你为何不说话?” 今日她都说了这一番没脸没皮的话来,就算羞涩死,她也要弄个明白,再不愿糊里糊涂过日子了。 柱子清清嗓子,叹口气,口吻平静回道:“杜鹃妹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曾对你有意,怎会去你家提亲?” 晴天霹雳! 柱子这一番话,如同平地起天雷,震得她差点儿站不住。 她哆嗦了下身子,一手扶着身侧的桃树,一手紧紧抓扯着罗帕,摇着头哆嗦这嘴唇,半晌才断断续续回道:“不不可能你明明说了,让我等你,等你有了家底,有了本事,再来娶我的,你也收了我的香囊,我送你的鞋子你也穿了的” 柱子摇摇头,有些烦躁,还是耐着性子解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