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屋里什么回应也没传出,秦晚瑟那个女人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又或者故意无视了他。 想到后面这个可能,楚朝晟原本就阴沉的脸,拉的更长。 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朝着府门外阔步而去。 魏淑搞不懂这王爷方才还说给旁边秋华递了个眼神,叫她前去给楚朝晟送把椅子,自己则去核对商铺田产。 房间内。 秦晚瑟盘膝坐在床榻,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面前放着十几瓶续灵丹。 深吸了口气,看着面前被她扶着坐起的秦浩宇。 脸颊蜡黄消瘦,像是干瘪的气球。 拾起一颗续灵丹送入他口中,看着他咽下,举起匕首,将他长发尽数削去,而后切开头皮,分离颅骨,切开硬脑膜…… 她指尖轻微的颤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散开魂力,包裹着秦浩宇打开的头颅,探索蛊虫所在。 忽然,她细眉一皱。 在靠近耳廓的位置,一只肉呼呼的黑色虫子骨涌着,吸收着秦浩宇脑内营养,缓慢的变大,挤压着周围脑组织。 这便是秦浩宇头疼欲裂的真正原因。 秦晚瑟取来迷迭香,用一根纤细的管子滴在那虫子身上,看那虫子动作缓慢了些许,旋即取出先前准备好的细如针的镊子,根据魂力指引,避开周围纤弱的组织,朝那虫子夹去。 蛊虫是有蛊母控制的,这只虫子的异样,过不久就会引起钱霜儿的注意,她必须在钱霜儿察觉之前,将蛊虫夹出来。 镊子小心翼翼的朝里伸去,秦晚瑟感觉自己此刻如同一张绷紧到极致的弓,外界稍微一点刺激,都会让她弦断弓裂。 掌心不停的往外渗着汗,额头也是如此。 汗珠汇聚成一滴,顺着脸颊轮廓顺流而下,在下巴处凝结成一滴,摇摇欲坠。 “霜儿,蛊母的动静,好像不对?” 钱府。 圆桌前,一男子身穿深蓝色长袍,肩头绣着俗气的金色铜钱,那张脸却儒雅温和,只一双眼透着几分精光,让人隐隐感觉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钱霜儿闻言,抬眸朝桌上白玉冰盒望去,里面一只通体雪白的纤细虫子,像是僵硬了一般,在盒子底部一动不动。 娥眉颦蹙,语气带了几分疑惑,“好像确实不对,怎么回事?” 一旁的钱文柏沉吟片刻后道,“看来是秦家那边出了变故,咱们此番,未必能成。” 钱霜儿气的俏脸通红,“这怎么行?那秦晚瑟害的我修为被废,筋脉断裂,母亲横死,我岂能饶她!” 眼珠子一转,面朝钱文柏,伸手紧紧握住他,眼带祈求。 “哥,你自幼聪慧,无人能敌,求你,帮妹妹出个主意,我要秦家血债血偿!” 看着自家妹妹眼中疯狂的恨意,钱文柏眼底流露出一丝无奈,伸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既是秦晚瑟害的你,去找秦晚瑟报仇便是,何苦为难秦浩宇这孩子?哥不想看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变得冷血无情。” “住口!”钱霜儿一把甩开他,大声道,“我与她的恩怨,又与娘有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