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收回那些伤她的字眼? 楚朝晟只觉此刻体内瘴气乱窜,堵塞着奇经八脉,血液滞留在胸口,心脏憋痛,几乎要炸裂开来。 被秦晚瑟那淡漠的眼神看着,原本汹涌的心口,突然被夹杂着冰块的水浇下,瞬间凉却。 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失了力道,不敢继续抓着,但又不想就这般放手。 秦晚瑟眼神拂过他狼狈的面庞,手腕一转,就要从他大掌脱离。 下一秒,那松开的大掌,倏然一紧,他上前一步。 “那些事全都非本王所愿,给本王时间解释……” “解释?”秦晚瑟回头,眼中光芒陡然犀利,“解释什么?那日刺伤我的人并非王爷另有其人,还是那日写下和离书的本非王爷本人?!” 她一口气连珠炮弹似的将话抛出,炸的楚朝晟当即丢盔弃甲,不敢直视她双眼。 是他。 做这一切的都是他…… 对面穿广袖团花长袍的男子快步走来,上下扫了楚朝晟一眼,衣衫破烂脏污,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最后落在他抓着秦晚瑟手腕的大掌上,眉心拧起死结。 “哪儿来的乞丐?还不赶紧放开晚瑟?!” 一句“晚瑟”,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楚朝晟心头。 他了解秦晚瑟,关系非亲密到一定程度,她不会允许旁人如此唤她。 双目如狼凶狠,定在那男人面上。 “晚瑟?你是她什么人?” 男子长眉飞舞,一手拽住秦晚瑟手臂,十分自然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手臂箍住她腰身。 “现在,你清楚我二人是什么关系了吗?” “手拿开。” 楚朝晟咬紧牙关,盯着那只手,恨不能直接将之剁了! 秦晚瑟睨了他一眼,“楚王与我又是什么关系?来管我的事?还是早些回府去,府上不是有对不能自理的姐妹花等着你照顾吗?” 言罢,手一翻,银蝶面具在手,重新戴在脸上。 “我们走。” 身旁尽是脚步远去的簌簌声,楚朝晟一人立在原地,连看秦晚瑟离去背影的勇气都无。 瘴毒侵蚀越来越重,他唇色从方才发紫变成了黑色。 杜鹃经过他身旁,瞥了他一眼,顿了顿脚,双手负在身后。 “怎么样,郎才女貌,是不是很般配?这还得多亏楚王五年前的雨夜那一纸休书啊……否则,晚瑟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不理会楚朝晟情绪变化,大步朝前走去。 楚朝晟本就被瘴气侵蚀身子严重,眼下更是被杜鹃一句话说的心神震荡,喉头涌出一股黑血,溢出唇角,体力不支,半跪在地。 路上行人无三两,没有一人上前扶他。 龙鱼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纠结之色,但最终看了看秦晚瑟,还是又扭头回去。 楼上,李星霖将方才发生的所有尽收眼底,看着半跪在地的楚朝晟,眼底光芒复杂深邃。 又看了看秦晚瑟离去的方向,喉头艰难上下一滚。 那个女人,变了好多…… “朝晟!” 街道上,传来一道刺耳满是焦色的嗓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