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去参加,我明年也肯定可以,只是我没想到,我还没怎么样呢,罗章他反倒开始恬不知耻地跑来招惹上我了,那既然他都三番五次地主动挑衅了,我能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吗?” “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程玉书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你是觉得我做错了?”听到他这么问,路鸣野停下来,撇嘴哼道。 程玉书不知道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理解路鸣野的委屈,也能理解他的反击,可他不能理解他为了报复别人而故意把自己弄伤,更何况在他看来,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参赛名单。他怎么能为了报复别人而伤害自己呢? “程玉书,这件事情我没有错。”没听见他的回答,路鸣野权当他是默认了,“就算罗章他没招惹我,我把事情闹大,让教练同意重新选拔,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那天没输,名单上本就应该有我的一席之地,那既然是我的,我凭什么要把它拱手让给其他人?” “你那天不是说你理解教练的选择吗?” “是啊,我是能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无条件地接受”他往程玉书靠近了些,沉着脸,“我不争不抢,那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可罗章他都蹬鼻子上脸,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难道我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地贴脸过去接受这不公平的待遇吗?” “那你就可以心甘情愿地被他们按在地上打了,是吗?”程玉书伸手拦住他,把他往后推,“路鸣野,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你就可以完全不用去考虑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吗?” 路鸣野听懂了他话里暗藏的担忧,开口想要宽慰他几句话,却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他又说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那群人疯了呢?如果他们今天打断了你的腿呢?如果他们用冰刀划伤了你呢?就为了那么一场比赛,毁掉你以后所有的生活,你觉得值得吗?” 路鸣野心虚地舔了舔唇,小声回他:“我妈都没这么骂过我。” 闻言,程玉书深呼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做太激进了,你作为一个短道速滑运动员,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就是……”路鸣野想给自己找几个合适的理由。 程玉书已经看出来他知错了,可还是忍不住对他说:“路鸣野,你给我记住了,不管你将来想要做什么,你都不能够拿你的身体健康来当儿戏,知道吗?” “知道了,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你是跟着我开始学短道速滑的,要是你因为这个受了伤,我得被你妈妈骂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