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瑟说完,运着明珠朝缀锦园行去,入了原先追月住的耳房。 无人察觉。 才进门,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熏得龙鱼连连作呕,“莫不是走错地儿了?进了茅房?” 明珠光芒一亮,秦晚瑟三人凭空出现在房中。 广袖一挥,桌上的灯烛被点亮,光芒驱散黑暗,露出房间的本来面貌。 龙鱼一手捏着鼻子,“这房子……怎么比茅房还臭啊?我不行了,我们嗅觉比人类要灵敏几十倍,我要先出去透透气了。” 秦晚瑟没有说话,允了。 杜鹃倒是觉得无甚,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住的地方,可比这儿的环境还要差上不少。 她抬了抬下巴,望向床上躺着的人。 头发乱糟糟一团,甚至有些地方打了死结,看不清脸,四肢被人用粗麻绳缠紧了,绑在床柱上。 手腕脚腕早已磨破,出了血之后结痂,再如此往复。 杜鹃眯起双眼,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来,旋即笑嘻嘻的看向旁边的秦晚瑟,“这不就是你先前折磨的那个小姑娘嘛。” 秦晚瑟面上如平波秋水,无喜无怒。 踱步到床榻前,脸上的光影微微变化,半张脸掩在黑暗之中。 只扫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确认是叶天雨无误,手便一挥,手术台重现,重复那天雨夜她做的事。 开颅,取出压制芯片,缝合伤口,而后一粒上品养息丹扔进她口中,坐在一旁等待她苏醒恢复。 杜鹃一手撑着下巴,看看她,再看看叶天雨。 桌前烛火噼啪炸裂一声响,床榻上的人呼吸由深沉变得轻快急促,秦晚瑟眼皮一跳,但没有回头。 心念一动,一只通体雪白的蜘蛛听令爬到叶天雨头顶,随时准备扎进她的头皮。 许是意识回笼较慢,叶天雨躺在床榻上,像是被抽去了灵识似的呆呆的盯着穹顶望了一会儿,刹那之后,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恐怖叫声。 “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杜鹃吃吃笑了一声,“看来她对那天雨夜,还是记忆犹新啊?” 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叶天雨叫声戛然而止,旋即本能驱使要戒备防御,但动了一下,缺发现四肢被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还是留点力气回答我问题的好。” 秦晚瑟的声音一出,叶天雨便像是见了鬼般,蓦的偏头使劲朝桌前看来。 桌前坐着的女子,如五年前一般,一身素色衣裙,只是不同的是,眉眼少了点温和,冷的像是冬日凝结的冰。 “秦……晚瑟……” 那天雨夜的恐惧感深深烙印在心头,看到秦晚瑟的一瞬间,便开始声音发颤,脸色惨白。 “五年了,你还叫的出我的名字,真让我有些感动。” 秦晚瑟起身,缓步朝她踱来。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不管她如何喊叫,秦晚瑟的脚步都未曾停下分毫,直至立在她面前。 秦晚瑟背对着光,面朝向她。 脸上光影不在,唯有那双眼散发着瘆人的冷芒。 “叶天雨,这五年……你过的可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