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云深真厉害,下了好大一盘棋。”陆于皓愤愤道,“冷眼看你被恒盛打压,在你绝境时又扔几个案子给你,你完全不知情自然会接招,而他就等着这一步!这两条新闻下来,你的律师所彻底完了,而你在江陵也混不下去,以后无论到哪里,都会被贴上各种和季云深相关的标签,你还怎么生活啊?!” 乔稚楚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有一面镜子,照什么都一清二楚,只是她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太多,索性任由他发挥,而自己不闻不问,不言不语。 “楚楚,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陆于皓幽幽道。 乔稚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躺下,拉着被子蒙住脑袋,彻底逃避。 陆于皓:“……” 陆于皓说的这些,并非刻意诬蔑,换成是其他人,在知道季云深和coco以及恒盛制药之间的关系后,都很难不想象成那样,就连楚铭城,在报纸爆出来的当天,就给季云深飞去电话,彼时季云深已经出差华盛顿。 楚铭城都为乔稚楚委屈:“我知道商场如战场,但是乔稚楚不止是你的对手和敌人啊,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非要她在江陵呆不下去,受着千夫所指狼狼狈狈离开不可?” 季云深站在酒店阳台,眺望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六年前,他何尝不是狼狼狈狈地逃到这里…… “你想说什么?” “你和乔稚楚恋情曝光的新闻都上报纸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季云深冷笑一声:“你就为了这件事,特意打一个跨国电话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哪敢啊,你季云深连自己的女人都能下狠手,我算哪根葱,回头您老一个不高兴,再用点小手段让我身败名裂,我肯定哭死。” “那你倒是说说,我对乔稚楚都下了什么狠手?” “先是默许傅子龙对知处律师所各种抹黑,让乔稚楚在江陵接不到案子,然后你再在她困境时随随便便丢几个小案子给她,看似是在帮她,其实根本不是!那些案子经过你手已经贴上你的标签,不曝光则以,现在曝光了,明明是毫不知情的乔稚楚,也要被人当成是和你联手做假业绩欺骗合作商和大众!” 楚铭城这个多情的情圣这次是真心可怜乔稚楚,被耍得很惨,被毁了事业,还赔了感情。 “新闻也是你曝光的吧?就算不是你曝光,那也一定是你故意放水让人家拍的,以你的敏感,我才不信你会完全没感觉到有人在拍你们!” 季云深没有笑意地勾了勾唇:“就这些也是算狠手?” 楚铭城震惊:“就这些还不够?难道你还有后招?我说季云深啊,够了吧?多大仇啊,难道你是要她的命?!” 季云深眼底无波无澜,像是在想事情,也好似只是在眺望远景,好半响,他才说了一句:“连你都这样以为,其他人更不用说吧。” 楚铭城一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做的?” “一半一半。” 楚铭城捏紧手机的手这才一松,呼出一口气,有些庆幸。 还好还好,他的兄弟没渣到这种程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