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的那份材料,是假的。” 睢冉心底一慌,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常有清……” “因为我看到了。” 停顿了一下,乔稚楚又补充:“这次是我亲眼看到,睢冉,这次是我亲眼看到的。” 睢冉脸色大变,百口莫辩,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乔稚楚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回身对季云深说:“借用你的办公室,我要问她几句话。” 其实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但她既然要避着他,季云深也不会强人所难,点了点头答应了。 乔稚楚立即拉起睢冉的手,直接把她拽入那个独立的办公室。 睢冉被她拽得脚步踉跄,嘴上还在说:“楚楚,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是常有清威胁我,他不知道怎么找到我在原来的公司做假账的证据,然后威胁我帮他做事,我没办法啊,你是律师你知道的,做假账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我不想坐牢才……” 乔稚楚将她甩开,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朝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可是常有清告诉我,是你主动找他的,你还对他说,等胜诉后,再去对季云深说是我和他串通好的,就像六年前那件事那样!” 睢冉瞪圆了眼睛,连连摇头:“没有……不是……” 乔稚楚觉得可笑至极:“睢冉,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姐妹,你把我当什么了?”她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倏地按住她的肩膀,“还有六年前……六年前我住院,我让你给云深打电话……” 睢冉一怔,急忙道:“我打了!我真的打了!” “是,你的确打了,但你说了什么?”乔稚楚紧紧按着她的肩膀,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让你告诉他,我肚子疼,好难受……而你说的是‘楚楚闹脾气,不见到你不吃饭’,我那时候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也不知道吗?高大山死了,他在气我,这些你都知道……你还说出这么任性的话,你根本就不想他来,我说的,对不对?!” 她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倏地收回手,转身背对着她,眼眶已经通红。 她也不敢肯定她当时如实对季云深转述她的话后,季云深会不会来看她,可事实是她根本没说啊,她连给她可能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那天偶然从季云深口中知道这件事后,她就总忍不住去做猜想——如果她当时如实说了,季云深是不是就不会一走六年?她是不是也就不会摔下台阶?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里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比起背叛和出卖,在这件事上,她很难原谅她,真的。 乔稚楚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她,扯扯嘴角道:“你连把我当朋友都没有,睢冉,就当我乔稚楚瞎了十年,现在我看清了,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心口闷痛得可以,就像是被木棍狠狠砸了几下,她甚至忘记了呼吸的本能,匆忙开门跑出去,一直跑到走廊,打开窗户,被寒风吹了一阵才舒服些,可眼泪却忍不住簌簌地掉,她用力擦掉,她不想哭的,可就是止不住,最后她干脆趴着,在自己的臂弯里闷声哭个够。 办公室内的睢冉回过神来,她心里一阵恐慌,她自然不是怕和乔稚楚绝交,就如她所说,她的确没把她当成朋友过,或许有过,但当她和季云深在一起开始,她对她就只剩嫉妒和日益剧增的怨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