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车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有个沉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起来。” 万分唐突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但那辆车却是停着没再开走,睢冉怔愣了片刻,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她有些木讷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透满是污渍地站在车边。 车窗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条蓝条纹手帕,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沉稳中还带着些沙哑。 “擦干净,上车。” …… 睢冉跑出去后的事,乔稚楚不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季云深走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怀里,一手关掉了窗户,将那还夹着雨点的风雪挡在窗外。 “我说你训人就训人,怎么还把自己训哭了?”他轻叹一声,但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取笑她。 乔稚楚不甘示弱:“我才没哭,我就是被风吹得眼睛干涩,揉了一下而已。” “真的没哭?” “没哭!” 季云深低笑,顺着她:“没哭就没哭吧,好戏看完该去吃饭了。” 被他牵着走了一段路,乔稚楚不禁频频看他,他神情淡然,她却有些忍不住问:“你不想问我在办公室里跟睢冉说了什么?” 季云深侧头:“你想说?” 乔稚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摇头。 “所以我不问。”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这是一种互相尊重,但乔稚楚心底却快速闪过一抹失落。 *** 睢冉真正从乔稚楚眼前消失了,她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十年的朋友,走到这一地步谁都没有想到,后来隐约听说她好像出国了,想着她也不是草包,人那么聪明机灵,既然选择出国这条路,应该不至于把自己活得狼狈。 转眼到了新年,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雪的江陵今日难得停了雪。 大年三十乔稚楚起了个大早,站在床边看昨夜的雪花在枝头慢慢融化,身后忽然有温度靠近,她还没转身,腰就被人紧紧圈住,后背贴上他温暖的胸膛,隔着两层布料,彼此的温度互相传递着。 “现在还很早。”他的声音还有刚睡醒时的沙哑,如大提琴拉动,琴音低沉且磁性,撩得人心尖微颤,不禁蜷缩起脚趾来。 乔稚楚轻咳一声:“起来收拾东西。”她准备今天早上开车回a市,行李原本昨晚就该收拾了,可收拾到一半,两人又不知怎么天雷勾动地火,纠缠到一块去了。 “唔。”他应着,将她的头发都撩到胸前,露出光洁白皙的后颈,他的唇便贴了上来,一寸寸的亲吻舔舐,乔稚楚耳尖敏感地一红,转身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将她推远点:“别闹。” 季云深听话地点头,当真不闹了,换成实际行动。 他将她转了过来,直接将唇覆盖上去,她闷哼了一声,拒绝的话悉数被堵住,他的舌尖灵活地叩开她的贝齿,掠入她的口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