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这三个字,对于在场的数十位同学,可谓都是如雷贯耳。 那个人本来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后来又和乔稚楚有了桃色新闻,更是渲染出几分传奇,从刚才看到乔稚楚进门,他们那一颗八卦之心就在熊熊燃烧,巴不得有人先起个头。 果然,涪陵说了一句后,后面大家的话题便都围绕这一点。 “哈哈,乔稚楚你还是死心吧,我听我老公说过,季云深出国后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开律师所,囊收无数精英人才,硬是在老外的地盘打出了中国律师的天地,还有还有,他还兼职投资公司的高管,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还会要你!” “是啊,以前就是明珠,现在都是高岭之花了吧!” “又帅又有钱,还有能力,庸脂俗粉配不上他的。” 涪陵冷笑:“就算他没有这些光芒,也不可能再要你!你对他做过什么好事,谁不知道?要是再让他遇见你,他肯定恨不得咬死你!” 乔稚楚默不作声地听着。 涪陵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得羞愧,心中得意至极,故作亲昵地拍拍她的肩:“不是我说,稚楚啊,眼光高没错,但是你也不能高得太高了啊,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可以拿乔,但你都要二十七八岁了,再不将就,将来可怎么办啊?这女人再强再有能力,最后不还是要有个家庭?” 乔稚楚忽然一笑,露出一脸赞同附和道:“说的是啊,奈何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将就,所以现在你穿着你老公买给你皮草,戴着你老公买给你钻石享清福,而我想要什么都只能自食其力,相比之下,真是太惭愧了。” 涪陵一愣。 乔稚楚随手端起一杯鸡尾酒,看着杯子中红蓝相间的液体,笑了。 “依靠而男人而活?以嫁得出去为荣耀?”她拧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有点不确定地问她,“难道你不知道,大清已经亡了?” 隔间偷听偷得上瘾的楚铭城噗嗤一声笑出来,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哈哈大笑,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季云深说:“你家这位,以一敌十都不落下乘,佩服佩服。” 季云深不理他的调笑,放下酒杯,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楚铭城在他身后吹了声口哨:“果然是舍不得她被人欺负吧。” 这边涪陵词穷,骂来骂去也就那句话:“乔稚楚!你有什么好得意好嚣张的!” 乔稚楚摇着鸡尾酒杯,反思自己到底哪里给了他们‘好得意好嚣张’的错觉?明明她这个人一直都秉承低调的呀。 还没想出来,那边忽然一阵骚动,有不少人在惊呼,好像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她看涪陵都一脸见了鬼的神情,不由得跟着看过去……唔,她此时的表情大概也是见了鬼吧。 门口那人是季云深。 他正在披着水晶灯的明亮光线而来,亚麻色的长款毛呢风衣上被折射出雾蒙蒙的光影,衬得他的周身线条朦胧,依旧是淡漠疏离的眉眼,嘴角带着的小弧度浅笑也很客套,但那一身盛气凌人的气质却没有掩饰,正步伐平稳地朝她走来。 其他人还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