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看书,陪他游玩,陪他上床,就像是被包养一样。 偶尔她会在餐厅或路上偶遇季云深和乔稚楚,看着他们恩爱甜蜜,她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刺疼着,她想,如果当年先去跟季云深打招呼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陪他笑的人应该就是自己吧? 妄想症能把所有可能和不可能无限放大,尤其是每晚她被这个老男人进入的时候,她对乔稚楚那莫名其妙的恨意就不断膨胀,在被带去美国要求做整形手术时,更是爆发到了极点。 没有人愿意做替身,可她如果不做,肖启年有一万种办法让她后悔,她想过逃跑,但被抓回来的后果就是被关在牢笼里,失去了所有自由,只能听从命令,每天对着镜子练习无数遍微笑,无数遍走路姿势,把自己完全复制成另一个杜丽夫人…… 有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和陌生的行为,她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袭上脑门,忍不住疯狂尖叫。 睢冉闭上眼睛,‘啪’的一下关掉灯,躺入浴缸。 不过还好,乔稚楚已经死了,那个抢走她的男人,害她变成这样的女人已经死了…… *** 距离江陵数百公里外的榕城,乔稚楚接连打了三个喷嚏,闫老亲手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笑道:“虽然已经三月,但是天气还很冷,你出门也不多穿一件。” 乔稚楚揉揉鼻子回以一笑:“出门的时候也没多冷,就没多穿一件。”闫老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刚才你说的事,我自然是没意见,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我可是个不徇私情的老板,在我手下做事,可没那么容易。” 在榕城生活了一年多,乔稚楚已经适应这里的节奏,对闫老的恩情她无以为报,之前要照顾刚出世的孩子也抽不开身,现在孩子已经有半岁大,交给保姆照顾她也比较放心,所以就主动提出在闫老手下工作,希望多少还点人情。 “您愿意收留我和孩子是人情,但我总不能把人情当成理所当然吧,我四肢健全,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能力赚钱?” “好吧,那我想想你适合在什么职位。”闫老是中药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乔稚楚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想了一会儿,回头说:“你是个律师,就先给我当秘书吧,帮我处理些文件,也能用到你的法律专业。” “好,谢谢您,伯父。”乔稚楚顿了顿,立即进入角色,“不对,是闫总,谢谢闫董事长给我这个机会!” 闫老摇头笑了:“好了,你先去照顾孩子吧,工作的事,我明天再交代你。” 乔稚楚点头离开,手才握住门把,身后的闫老忽然说了一句:“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江陵。” 江陵……她的脚步一顿。 闫老继续说:“听说了一些事,你想不想知道?” “……有我哥哥的消息吗?” “有。” 乔稚楚转过身看着他,这一年来,她怕自己被人发现是假死,根本不敢和外面的人联系,连哥哥都没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