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够好,但凭什么让他这样作践? 乔稚楚抓起手提包,愤然转身,走了几步,她回头说:“陆总裁,恕我直言,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一个小辈,您根本不配当阿皓的父亲!” 说完,她不再管他的脸色如何,直接离开了咖啡厅,跑出十几米才停下脚步。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一种难以纾解的火气,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人这样对待? 就因为那个所谓的杀人案? 乔稚楚第一次这么痛恨那个杀人案,完完全全毁掉了她的一生,非但让她必须隐姓埋名,还要东躲西藏,现在连自己的爱情也要被贴上灰色色彩。 她不服气。 如果常有清死了,她杀人事实成立,但她并不是故意杀人,她当初的行为法院都判了是防卫过当而已,他们也不能把她当成罪大恶极的杀人犯看待。 更不要说,常有清根本没有死! 常有清没有死,别说是杀人罪名了,她甚至防卫过当都不算! 她没有错,可凭什么要背负一个罪名一生一世? 这对她不公平。 是她的错她坦然接受审判,不是她的错,她绝对不承认! 乔稚楚捏紧了拳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往打开包包翻找,找到一张纸条,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这个地方去。” …… 临近傍晚,乔默储做好饭菜了,但还没等到乔稚楚回来,心里难免有些担心,打了两次电话都说很快就回来,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都没回来,他刚想再打第三个电话,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乔默储放下手机,“快洗手吃饭吧,再晚一点饭菜就要都加热了。” 乔稚楚在玄关处换鞋,低着头有点闷声说:“我去找闫老先生了。” 乔默储端菜的动作一顿,倏地抬头看了过来,已经明白了:“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 说完两人都是沉默,乔默储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好半响才问:“你怎么会这么突然……也没有和我商量,你真的想好了吗,那条路走上去就回不了头了,而且你将来也可能会入狱,这些后果你都考虑到了吗?” “哥,我一定要为自己正名。”她抬眼和他对视,盈盈水眸里写满了坚定,“我不要一辈子,都背负着杀人凶手,越狱犯,这样的罪名。” *** “所以说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看,你住院的时候,也就只有我不远千里前来照顾你。” 楚铭城一边吊儿郎当地说着,一边拿着药瓶子,哪里有伤就往哪里倒,跟播种似的,全然不顾会不会撒得太多,药会不会下得太猛,反正就是倒,季云深被那药粉辣得想爆粗口,忍无可忍扭过头骂道:“让你帮忙擦个药,哪来那么多废话!轻点!” 楚铭城嘿笑了一下,看着也差不多了,合上药瓶盖,随手放在柜子上,进了洗手间洗手,声音隔着一面传过来:“我说你也是不要命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说去就真去了,啧啧,能活着回来真是上帝在保佑你。” 季云深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后背虽然洒满了白色药粉,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到在白粉下面那一道狰狞的疤痕,那道疤痕几乎横穿了他整个后背,从密密麻麻的数百针脚上看得出,这道伤当初是有多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