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在发烧中浑浑噩噩地睁开眼,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他从昨天下午一觉睡到现在,浑身无力,勉强转身去拿床头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也懒得理了,最近几天每天都有数十个电话,要么是股东,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媒体采访,他都应付累了,就让他现在清静一下。 乔稚楚一下飞机就继续往季云深的手机打电话,然而依旧是关机状态。 这种在焦急情况下却联系不到对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她会胡思乱想也会恐惧和害怕,背脊出了一层冷汗,在机场门口蹲了一会儿,她终于想起了楚铭城,立即打电话回国找他要季云深住处的地址,按照那地址打车赶过去。 在电话里,楚铭城郑重地嘱咐她,这次一定要好好陪伴在季云深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谁都可以离开,唯独她不可以,他的语气很少那么正经,乔稚楚却听得有些心寒——难道这次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楚铭城说的那个地址,跟她第一次来到华尔街去找的那个房子是同一个地方,原来她当初真的找对的。 乔稚楚站在那栋楼门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走过去按门铃,她不确定他现在在不在家,只能试试,按了几下之后,她隐约听到里面好像传来开门声,她往后退了一步,提起一个微笑,刚想喊他,结果出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乔稚楚错愕了,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敏感的关键词,但到最后都被她拍得烟消云散,经过这么多事,她已经能无条件相信季云深,眼前这一幕虽然暧昧,但她不会轻易下结论,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门了? 乔稚楚尴尬地站着,想着要怎么开口,女人是地道的当地人,用流利的英语问她:“请问你找谁?” “我……找季云深,请问他在这里吗?”她不抱希望地问,没想到女人竟然是一脸恍然大悟:“哦,你找季先生啊,他在的,在房间里休息,请问你是?” 乔稚楚:“……” 这时候里屋楼梯下来一个人,声音沙哑地问:“谁来了?” 女人立即转身说:“先生,有一位中国小姐说要找你。” 乔稚楚看了进去,眉毛一挑——很好,穿着睡衣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独处一室,季云深你厉害了啊! 季云深扶着楼梯,他原本还有些睡意,但看到门外的人的那一刻彻底清醒了,对视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底闪过惊诧和喜悦:“你怎么来了?” 乔稚楚不高兴地说:“你当然不希望我来。” 季云深走了出来,直接把她拉进屋,八月份的纽约温度要比江陵低,她穿着的比较单薄,身体微冷,他立即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乔稚楚还没来得及暗喜,女人就在旁边惊呼:“先生,你怎么能把外套脱掉?” 乔稚楚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直接把外套脱下来丢回他身上:“这才过了三五天,现在我连穿你衣服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吧?” 季云深奇怪她的怒火来源,再看一眼女人,忽然明白了,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胡思乱想。” 乔稚楚摸着额头瞥了眼那个女人,女人的神情倒是很自然,见她看过来还笑了一下。 虽然心里是相信季云深不会做那种事,这是女人的小性子使然,还是让她忍不住小别扭。 好在季云深及时说道:“乔娜,你工作做完了就先走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