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这两个小子。莫问心道:平素里一声不吭,眼下倒是还能想出这般主意,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们。 神识不过略略一扫,便扫到了丛林深处那方有剑气泄露,那般霸道的剑气,除却顾朗还能有谁? 莫问摇头,颇有几分头疼与无奈,抬头望去,但见那方上空冉冉升起一道火红色的莲云:这般漂亮的招数,除了沈离光那些莲花乱窜的招数,还能谁能使出这边拿漂亮的招数? 莫问动了动唇,暗骂了两声,脚下几个起落。便见到了那方站在一处。手中招式不停的两人。 所幸两人虽面上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但使出的招数却到底还知道手下留情。莫问轻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两个小子还有点分寸,这才板起了脸冷哼了起来:“还知道分寸?外人不动手,你二人倒先动起手来,当真是知道分寸!”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撇过头去,顿下手中的动作,一言不发。 莫问看着那略带尴尬之色的二人。干咳了一声,又道:“连真人虽说确实是长的极美,但是我等修真者,还是莫要将目光放在女色上的好。”说这话时,莫问是看向沈离光的,明显是对着沈离光说的。葭葭与顾朗这般亲近,执法堂的修士只要不傻,那多半都是能看得出来这二人大约是有结成道侣的意思,更何况,师兄与师妹结成道侣。在修真界中,其实更能为修士所接受。是以看向二人的目光中皆多了几分祝福。 但是,似乎半路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沈离光,虽说外貌上很占优势,但对于莫问来说,毕竟也有亲疏之分,更何况,又是打心眼里将他看成了第三者,是以对着沈离光也多了几分劝诫。 只可惜,沈离光对外事之上比起顾朗还要木讷,本就是一头雾水,听得莫问这般说来,想也不想的,便点了点头:“莫真人说的极是,不过此事却与我等没什么关系,您莫要插手了。” 莫问嘴角微微抽搐了起来:沈离光当他的话是随便说说的么?他可不是哪的呢过喜欢乱说废话的修士,这么说自是也有他的用意的。 顾朗自是听懂了,不过在葭葭这件事上,他却是出奇的要面子,这些事情,自是不会拉下脸来说的,是以冷哼了一身,便开口了:“下回离葭葭远一些,莫要再让我看到你故意接触她!” “我接触她也与你无关。”明眼人都能看的出顾朗与葭葭有结成道侣之意,只是可惜沈离光着实算不上明眼人的行列,他并未看出来,只是心中憋了一口气,对这个顾朗更是看不惯了。 “你……”顾朗脸色一变,方要拿着长剑冲过去,便被莫问拦了下来,“好了,谁都不许动,否则以内殴之罪论处!” 首座的差事果真不是好相与的,莫问苦着脸,看着那两位互相看不顺眼的修士,心道首座的任务果然不是好接的,这漫漫长路,想来因为连真人的关系,他二人还要继续内斗下去的,现在只盼赶紧回了昆仑,届时,门派之内,想来他二人就算是想斗也斗不起来了。 这一路有惊无险,却让莫问战战兢兢,担忧了许久的三人暂且不提。 就说那方的葭葭与秦雅二人,在秦雅忍不住暴起的那一刻,两人便察觉到多半是瞒不住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单从这一路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不少或明或暗的细小摩擦,便可看出恐怕并非如此简单的。 有一个极大的阴谋在靠近。 一个纨绔便令得师尊破功了,葭葭将目光转向一路直上不断自责的秦雅,低声劝道:“这并非师尊的错。”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纨绔的蔑视,葭葭以为换做是她,恐怕也会按捺不住的。 秦雅亦不过是自责自己按捺不住,竟当面对纨绔动了手,若是暗地里,恐怕就没那般危险了。 “这一次,为师借故支走顾朗,也是知晓他便是在这里也不过是平白添了个靶子而已。”秦雅揉了揉额头,知晓便是自己也无法击败那魔头,自是不同意再平白添个顾朗了。 葭葭自也是清楚的:少辛行为诡异,而且对他来讲几乎可说是万能的混沌遗世对少辛来说毫无用处。那魔头又与少辛有如此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禁仅自忖:那魔头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能力呢?虽说似乎从来不见那魔头使过这样的能力。 “师尊,这回锁妖塔真的踏了塌了。”葭葭得空间思及这几日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禁多了几分唏嘘,在神州大地之上矗立了十万年犹豫的锁妖塔一夕之间轰然倒塌,就在这等时候冒出来,简直就是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