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句话,“我在工作,现在没有时间。” 话音落,我低头,颤抖的手指拿起笔,我强装镇定,却不知如何下笔。 “下班我来接你。”左霄启毫无温度的声音蕴染着我心底的痛,像被一个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一样。 左霄启走后,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戴云飞咬牙切齿,“你去追他,跟他走吧,看他带你回家吗。” 我和戴云飞都心知肚明,他只是来和我谈离婚的,回家,那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你讨厌死了。”我哭道。 戴云飞拽起我,“去把自己收拾利索,别等会把我的顾客都吓跑了,不要以为哭的梨花带雨的装可怜就能招来男人的心疼,进出我这里的男人是来买衣服的,不是看舞台剧的。” 我在这里一分钱不挣,还被人呼来喝去,还得请老板吃饭喝酒,我特么的亏死了。 “你得给我开工资。”我说。 “我没有问你要工资就不错了。”戴云飞嘴角轻扬着鄙夷。 我还被人嫌弃了。 下午五点,戴云飞就拉着我出门了,她说:“小瑷,陪我逛街吧。” 我想起左霄启说下班来接我,我不想和他谈离婚的话题,但是又想见到他,我张了张嘴,“工作还没有做完,也没有到下班时间呢。” 戴云飞拉起我,“走吧,不是要我给你开工资吗,给你买件衣服算是奖励吧,这可比工资划算多了。” 我被戴云飞连拉带拽的推了出去,她眉眼飞扬的和我讲着哪里开了一家新的餐厅,又有什么好片子要上映。 我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左霄启,他会不会真的去接我下班,他联系不到我会不会着急。 看着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戴云飞挑眉笑道,“姐们,你告诉告诉我呗,如果我放你去见左霄启,你看到他会哭吗?” 我点头,这问的纯属废话,我不哭还笑吗,我笑着和左霄启说,谢谢你和我离婚。 那我得多二逼呀。 戴云飞笑了笑,“那你想好你要怎么办了吗?” 我摇头,“没有。” 戴云飞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严肃的声音挟裹着命令的意味,“那你就陪我逛街吧,别去丢人现眼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离开一个人肉玩具就活不了呢。” 人肉玩具? 她这用词,本姑娘实在不敢苟同啊,我反驳着,“他不是人肉玩具,他是我老公。” 戴云飞菱唇漾开的笑意带着嘲讽,“他爱你,对你好,心里有你,才是老公,如若不然那就是一个人肉玩具,和电动玩具没什么区别,还不如电动的,电动玩具还不会惹你哭呢,而且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废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我嘴角抽搐,这思维方式。 逛街后照样是吃饭喝酒,照样是近十一点才回家,酒后的我又晕晕乎乎睡去。 我发现酒是个好东西,至少我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义工第三天。 我有些熟悉了店里,也适应了每天面对笑的灿烂的店员,虽说都是职业微笑吧,至少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只是我不能闲下来,只要闲下来,只要看到情侣或者小夫妻手挽手的进出,我的心里就不舒服。 左霄启没再来找我,我没再接到他的电话或者短信,不知道他这几日有没有回家,我没有勇气回去,我害怕一个人面对冰冷且豪华的别墅。 9月30号,接到老妈的电话,问我婚礼的相关事宜,我叹口气,“妈,婚礼取消了,我和他要离婚了。” 我终于有勇气说出这句话了,虽然我的心在痛着,可是已经痛到麻木了。 “离婚了好啊,我告诉你,我真没有看上那个穷小子……”我妈嗓音锋利,“对了,离婚是谁提出来的,如果是他提出的,彩礼我可不退,我们家亲戚朋友都知道我女儿要结婚了,临了给我来这一出,不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