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左霄启声音淡淡地。 左立强作势要抱起孩子,可是看着孩子软软的身体,他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眼睛看向一个月嫂,“怎么抱?” 那个月嫂走过来,笑意盈盈地抱过孩子,递到左立强的怀里,教着他抱婴儿的方法,他耐心地听着,小心地抱着,还亲了亲女儿的脸蛋。 末了,他把宝宝放在小床上,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了宝宝的衣服上,柔声道:“赶紧让爸爸妈妈给我们的小宝贝起名字,爷爷给准备了房产股份,等上了户口,我们就去过户,我孙女是我们家的小公主。” 左立强的话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爸爸。”我说。 左立强在我的病床不远处站定,一张支票放在了我的枕边,“好好养身体,轻舟被我逐出家门了,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受苦了。” 临走,左立强嘱咐几个月嫂要好好照顾我和孩子。 左立强来的快,走的也很快,像是一阵风一般,我有些恍惚,可是枕边的支票提醒着我,他真真实实的来过,我的眼睛瞟向纸张上的8位数。 左霄启拿过女儿身上的支票递到我眼前,也是8位数,两张支票加起来,是一个9位数。 好大的手笔,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左霄启拿着两张支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则陷入了又一轮的纠结里。 无奈,我体虚,实在没有力气和左霄启辩个是非曲折,论个情深缘浅,我闭着眼睛,无力地安慰着自己,先好好做月子吧。 女儿,是我最大的安慰。 有了四位月嫂再加上一个沈阿姨,五个人照顾我和宝宝绰绰有余了,可是左霄启还在坚持亲自照顾我,每次喝水吃饭,基本都是他亲手喂我,每天他都会帮我擦脸,擦脚,清洗下身。 每每看着左霄启专注的护理我,看着他俊朗的五官染上的那抹温柔,我的心总是像只小虫子在翻滚跳跃,我甚至有些恍惚,可是,轻舟给我听的录音又是那么真真切切。 就算轻舟被赶出了左家的大门,也掩盖不了那个录音里左立强和左霄启谈话的内容。 第五日,左霄启拍板决定,宝宝的名字终于落实了:左瑾晗。瑾者,美玉也,左霄启说,这个名字是女儿的,也是我的,我们都是他手心里的美玉,他要细心呵护。 第六日。 午后,左霄启喂我吃过饭,疲累的倒在折叠床边休息一下,每晚伴着宝贝的哭闹声,他也总是休息不好。 宝贝就躺在我的身边,说来也奇怪,宝贝哭闹的时候,把她放在我的身边,她会安静好多,月搜说,因为我是她的妈妈,我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我的心里酸酸的,甜甜的,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是否也这样依恋妈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会给我女儿这样的依恋,并因着她的依恋体会着为人母的喜悦,我会给她快乐的童年,陪着她长大,给她全部的母爱。 在我的妈妈那里,我从小得不到的,长大后依然得不到的,我都会加倍在我的女儿身上补偿回来。 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我隔着束缚带抚着小腹上刀疤的位置,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嘴角噙着欣慰的笑意,闭上眼睛小憩。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闯了进来,我睁开眼睛,看到是轻舟满是泪痕的脸,“小瑷,你帮我说说情,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一下的,立强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赶出家门啊,还不让我见儿子。” 她抹着眼泪,满眼的悲怆。 左霄启也醒来,他怒声道,“滚出去!不许打扰我老婆休息。” 我侧头看向左霄启,“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老婆。”左霄启抬步走到我面前,眼睛里淬了火一般,温热的眸子柔软的不像话,“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他越是不让我见轻舟,我就越是不让她走,我的脸上溢出一抹怪笑,“有你在,你担心什么?” 左霄启目光愣了愣,正欲开口。 轻舟刺耳尖锐的哭上在病房漾开,“霄启,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小瑷的,监控上你们也看的清清楚楚,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我要去扶她……” 我心烦意乱,不由低斥着,“别哭了,再哭滚出去!” 原来左立强赶走轻舟仅仅因为她推了我一下,也对,那段录音,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轻舟和左霄启都在,我索性将事情挑明了说。每天来回在左霄启的温柔和录音里辗转纠结,我的肠子都快拧成麻花了。 “霄启。”我侧头看向左霄启,“我有个事情想问你,当着轻舟的面问你。”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