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长叹道:“此次西征失败,部队损失余烬。固然有部队出了重大的叛徒,使得此次西征的计划全部为敌所知的原因。但作为高级指挥员,尤其是一军之长,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还能见到总指挥,我会自请组织处罚的。” “无论组织怎么处罚我,我都无怨言,但四军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一个能打仗,带着他们起死回生的新的带头人。我的军事能力不足,现在看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四军军长。” “杨支队长,刚刚我与王副军长商议了一下,希望你能参加我们四军,在得到组织批准之前,暂时代替我任军长。你是党员,是我们的同志,我希望你能接受一个同志的请求。” 说罢,李延平语气有些凄凉的道:“好好的一个兵强马壮的四军,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几乎打光了,这让我怎么向组织,向总指挥,向兄长交待?” 听到李延平的这些话,杨震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好。在他看来,决定西征,跳到外线打击敌人这个决定并没有错。但此次西征几乎包括了吉东地区抗联精华的两个军,这么大的一个行动居然没有一个统一指挥,只有一个并无太多军事经验的人临时负责,这首先就是一个失误。 此次西征虽是集中了二路军两个战斗力最强的军,但总人数并不多,还不到七百人。在兵力占绝对劣势之下在遇到挫折时,却贸然选择了分兵。 贸然分兵虽然暂时缓解了给养筹措上的困境,但削弱了本就不强的实力,使得敌我本就相差悬殊的实力差别更大。在通讯手段落后,甚至只能靠人力的情况之下,部队只能各自为战,被敌人各个击破。 另外在缺乏有效的通讯联络手段,将西征成功的希望放在一支本就在敌军重兵围剿之下已经困难重重的友军身上,这也是相当不明智的。 楼山镇一战虽然首战告捷,缴获了一批给养、装备,缓解了部队在深山老林之中行军多日而带来的困境,但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再加上重要领导的叛变,使得此次西征对日伪军几乎已经无密可保。 在杨震看来,此次西征与其说是失败在日伪军手中,还不如说是失败在抗联行动开始之后一系列的失误上。只是这些后世总结出来的得失震现在却是无法明说,至少在现在他还无法公开评论。 况且在杨震看来,这些后世凭借资料与一些简单的回忆录总结出来的所谓的得失,也不见得能真实的表现出现在的情况。毕竟那些参与指挥这场战役的高级将领到抗战前除了少数叛变之外,几乎全部牺牲。后世没有经历过这些险恶环境的人,是体会不到当时的艰苦的。作出的判断也不见得百分之百的准确。 对于这位李军长的邀请,知道眼下还不是讨论这些事情时候的杨震摇摇头道:“李军长,对于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眼下还未到讨论此事的时候。我们眼下更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打好下一仗。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等环境稍微稳定一些再说好吗?” “况且,你也是党员,也应该知道我们的事情必须得经过组织,我们个人是无权决定的。” “那好,此事就等见到周总指挥之后,咱们再商量。可惜是我们现在与中央已经彻底的失去联络,若是与中央有联系,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对于李延平的感叹,杨震却是摇摇头,并未回答。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四军余部下一步如何行动之上。 看着李延平身边仅剩的几个人,杨震道:“李军长,你们下一步想怎么做?是撤回老根据地还是暂时先跟随我们一起行动。我希望你们至少在抵达安全地点之前,能暂时跟我们一起行动。” “现在这周围到处都是鬼子,按照你们如今的情况,单独行动太危险。等找到你们主力部队之后在离开如何?” 对于杨震的邀请,知道单单凭借自己眼下这几个人,想要在到处都是日伪军、特务的请抗之下返回老根据根本就不可能的李延平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好吧,就暂时先麻烦你们了。” “李军长这话岂不是有些见外?你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支部队现在虽然还不算真正在党的领导之下,但我、政委不都还是党员吗?我们都是一家人。况且我们这些初来咋到,对敌情、地形包括这满洲的气候的判断上,还需要你和王副军长这样与鬼子实打实的正面交过手的同志帮助。” 听到杨震这番有意拉近距离的话,李延平却显得有些失落。只发出微微的一声叹息之后,便不再说话。 看着沉默下来的这位军长,杨震摇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干脆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讲了出来。杨震打开地图道:“这里是苇河县城,据刚刚伪满军俘虏供述,苇河县的伪满军警主力差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