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明都没有料到,四十联队战斗力强悍,二十四师团的这些工兵、辎重兵也同样打的极为顽强。甚至很多时候,这些一般情况之下的非战斗部队都敢端着刺刀与攻击部队进行白刃战。这就造成了一旅北线集团攻击极为不顺。 但接到杨震电报后,刘长顺与王效明确并未为自己辩解。实际上战事的进展让他们很是脸红。之前数日苦战之后,伤亡惨重,可用兵力已经不多的王光宇在承担了四十联队主力的情况之下,进展反倒是大于面对日军一帮杂兵的自己,这让两个人根本就无可辩解。 琢磨了一下,王效明道:“老刘,我们不能在这样打下去了。天眼看就要亮了,在这么打下去,我们在天亮之前就是连总部交待的第一阶段作战任务都完不成。我看不如这样,改变目前这种与日军针锋相对的战术,集中优势兵力先打这个野地支队。” “无论日军参战的兵力有多少,他的辎重兵、工兵战斗力有多强,但主力还是野地支队的这个步兵大队。那些日军杂兵虽然战斗意志与兵员素质与正规日军野战联队相差无几,但其战术素养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常言道术有专攻。这些日军杂兵虽然也进行了日军基本的战斗训练,但不可能连战术训练也同样精通。我刚刚看了一下,我们面前的这些日军工兵、辎重兵虽然战术动作都不差,枪法也很不错。但在基本的战术协同还是与野地支队的无法相比,其装备尤其是轻重机枪、掷弹筒的数量并不多。” “我看我们先集中兵力打垮这个野地支队的步兵大队之后,然后以一部兵力对那些辎重兵、工兵转攻为守。集中精锐向他们纵深进行穿插,争取与已经突破日军防御的纵深的一旅汇合,完成对日军分割。” “穷则思变。我们是军区三个旅之中,目前唯一三个团全部满编的部队。仗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是时候改变一下我们的战术时候了。” “对于王效明的建议,刘长顺抬起头看了看东方已经微微有些发亮的天色,咬咬牙将正在前沿指挥的二旅四团团长王开祥找了过来后,顾不得寒暄,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给你一个加强营,在配属一个迫击炮连,你用多少时候能将你正面的那个野地支队的大队给我打垮?” 刘长顺的问话,让王开祥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这是旅长要做战术上的调整了。王开祥琢磨了一下后道:“旅长,你给我两个小时,打不下来这个野地支队现在已经残缺不全的大队,我提头来见。不过,我得将我们团的高射机枪连带上。” 刘长顺听到王开祥嘴里面说出自己想要的保证,也没有含糊的道:“可以。你就带你的老部队,四团一营,我在将我的警卫连加强给你。两个小时,记住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天亮之前,你就算不能将这个野地支队彻底的消灭掉,也至少要把他给我击溃。为主力后续作战创造条件。” 王开祥听完刘长顺的交待,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旅长、政委,你们放心,两个小时之内解决不了战斗,我就不回来见你们。我们四团是咱们二旅第一团,绝对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对于王开祥这些颇有些不成功便成仁的话,王效明却是相当不满意的道:“你说什么?我告诉你王开祥,不仅要完成任务,你也必须得给我活着回来。作为一名指挥员,不要总想着什么去死。” “你是指挥员,你的责任不是去壮怀激烈的去死。是要琢磨怎么样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战果。是带你的部下怎么样去取得胜利,而不是带着你的部下去死。我们是军人,不怕死,这是必须的。但是绝对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部队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培养一个高级指挥员更不容易。所以你不轻去死,必须要给我活着。如果你调整不好这个心态,不用旅长说话,我这个政委就可以撤了你。如果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让黄耀去。你在教导队时候司令员就是这么给你上的课?你的那些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挨了一顿尅的王开祥却笑嘻嘻的道:“政委,您可千万别生气,我这么说不是要表示的,对,用司令员的话,叫做煽情一些吗?您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战果。” 说到这里,王开祥脸色又变得凝重道:“旅长、政委,时间不等人,我要出战了。你们二位首长还有什么交待的没有。还是那句话,请你们二位放心。他们一旅现在打的不错,咱们二旅也不是卖白菜的。” 刘长顺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但王效明却觉得自己身为政委还是要多少说两句鼓励的话。王效明琢磨了一下道:“好,响鼓不用重锤敲。我知道你们四团一直与一旅一团在暗中较着劲。” “但平时在训练场上较劲没有意思,在战场上与对手较量,看谁能表现的更好,更多的消灭敌人这才是一个军人的真正本色。司令员经常说一句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就看你们四团能不能担当起这个勇者的称谓了。” 听罢王效明的这几句话,王开祥微微的点了点头,凝重的向自己的旅长、政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