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须要做出一个稳妥的安置。无奈之下他将留下的人中大约六百多人的青壮年编到一起,派出一个排紧急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以便必要的时候拉上前面作战。 当初不是让你们走不走吗,好老子的部队正在激战兵员紧张,你们留下来正好塞牙缝。这六百多人,足够临时编成了一个营。虽说少了点,临阵磨枪的训练效果也不会比没有好到那里去。可在马凤岐看起来,这些人躲在工事中会放枪总比没有强。 至于那些现在想走也走不了,留下来既不能补充部队,又得安排专人照顾的老头、老太太,马凤岐将其安置在作为城内最坚固建筑物的一处东正教堂之内。这个东正教堂都是用整条大石块修建而成,至少挡住日军七十五毫米山野炮轰击不成太大问题。 为了保证这些岁数都不小,最年轻的也足有五十多岁的老人不因为受到惊吓出现什么意外,马凤岐还特地从旅卫生队抽调出一名医生带领一个加强班看护。虽说是自己培养的二把刀,急救药物除了吗啡和阿司匹林之外,其余的也少的可怜。但有总比没有强。 看着马凤岐安排这一切的时候,嘴里面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边的独立二旅政委,从关内调到东北之前,在晋察冀军区四分区任支队政委的黄胜斌虽没有听清楚,但也大致猜出来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黄胜斌知道马凤岐这是在表达自己对疏散行动后还有如此多的漏网之鱼很不满意,但是又不能说出口来。只能自己嘀咕两句,权当发泄不满。其实相当不满意的不仅仅是马凤岐,一手操作了疏散工作的黄胜斌对如此大规模的疏散行动也很不满意。 只是这里毕竟是新区,不是关内那种老根据地。群众基础差不说,时间上也有些过于仓促而无法将工作做的太细致。从而导致了一场有了现代化运输工具,本应快捷的疏散行动拖延了大半天,还没有能完成。 不过不满意归不满意,但黄胜斌毕竟是大革命时期入党的老党员,是老资格的政工人员。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表达出来。对于马凤岐有些另类的发泄,黄胜斌也只能苦笑着道:“我说老马,你这嘴里面在嘟嘟囔囔的说什么那?” “我知道你心疼前边寸土必争的战士,我也心疼。我难道就不知道疏散时间每拖延一分钟,就不知道有多少战士倒在日军的炮火之中。可这又能怎么办?中国人历来有句俗话叫做离家不离乡,但凡有一点办法能活下去,没有几个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尤其是东北这样的富饶之地。” “你让人家抛家舍业的说走就走,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群众工作历来是一个大问题,不好做啊。这里又是新解放区,我们没有办法让群众的思想觉悟在短时间之内提高到和老根据地一样的水平。” “不过半天的时间,能疏散出九成的群众,我们也算做的勉强合格了。要知道,这种疏散一般没有两三天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些人老百姓,不是一切命令听指挥的军队。而且这可是几万人的大搬家,可不是三五百人。” 听到黄胜斌的感慨,看到他脑袋上因为亲自去做疏散工作,而被不理解的群众用拐杖敲出的一个大包。马凤岐尽管也知道事情是这个理,可依旧有些怨气道:“老黄,我不是埋怨你们动作慢。可我就是真的就不理解。” “你说这帮老百姓,我们又不是要抢他们的财产。我们疏散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在战火之中的安全。咱们先不说觉悟不觉悟的事情,可远离战火的道理他们总该明白吧。最起码,也应该知道什么叫跑反吧。我们的战士认识你是不是中国人,可枪炮子弹他们认识吗?小鬼子拿中国人当人了吗?” 说到这里,马凤岐有些怒气的一拳头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们的战士原本用不着这么在前沿每一个警戒阵地都是反复争夺的,可就是为了能给他们争取到一个撤退的时间,我们的战士几乎每一个村庄不管有没有防守价值,都要反复的争夺。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争取每一分钟。” “孔家窝棚那里,为了完成我交给的拖住日军四十联队四个小时的时间。以一个加强连的兵力,整整与日军一个联队苦战。以全军覆灭的代价,才勉强争取来这四个小时。苟再全,那是我最好的一个营长,也是我们旅最有前途的一个营长,就这么的牺牲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