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黎明的命令,各个机群按照训练大纲的要求,排好了整齐的队形,返回齐齐哈尔各个机场。只有丢掉了几乎全部兄弟的于明,明知道已经没有希望,却还眼巴巴的看着战场,迟迟的不愿意撤离。 只是让黎明还有迟迟不愿意离去的于明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飞走后,就在这片发生空战的地面上,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不应该只能说是四个人,确切的说是四名敌我双方飞行员之间的混战。 作为一名小队长,沈湃很郁闷。作为已经几次参加空战的老手,却犯了那些菜鸟才会犯的毛病。因为过于激动,在俯冲攻击的时候却忘记了保持一定的距离。导致开炮的时间过晚,自己的枪炮在击中敌军飞机的时候,被自己一发三七毫米炮弹击中而当场爆炸的敌机,让咬的过于紧密的自己也遭受到了鱼池之灾。 那架被自己打的凌空爆炸的零式战机的尾翼,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自己座机的螺旋桨上。除了油箱、驾驶舱之外,整个飞机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还是被一个杀伤力远比二十毫米航炮还大的家伙击中,整个飞机的螺旋桨当场就离开它们本来应该呆的地方,投奔自由去了。 而没有了螺旋桨,也就意味着没有了动力。失去了动力的这架飞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连个旋都没有打的,便直线下坠。无奈之下,就算再怎么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座机,沈湃也只能跳伞。 当沈湃双脚落地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除掉身上的降落伞,掏出身上的那把苏制托卡列夫手枪准备向东北方向的时候。却发现在自己降落的不远处,一名同样跳伞的自己战友,正在乱成一团的降落伞中挣扎。 在急忙赶过去,费了好大一番手脚才将这名被困在自己降落伞中的战友解救出来。两个人正准备迈开大步,至少现在这空旷的大草原中想办法找一处隐蔽地点。否则,在这位于敌占区的光秃秃一片的冬季草原上,只能坐以待毙。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两个人准备撤离这一片无遮无挡的草原时候。两架因为该死的发动机,又一次出现故障罢工,而不得不迫降的日军re两千战斗机,先后迫降在他们面前。 当两架迫降的日军飞行员,好不容易将飞机挺稳,跳出机舱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正准备逃命的二人。在空中没有打过瘾的双方,谁都没有料到在地面又见面。刚一见面就明显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纷纷的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在地面上隔着飞机展开了一场手枪战。 只是日军飞行员配备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比不上沈湃手里的那支作为抗联飞行员制式手枪的苏制托卡列夫tt三三式手枪。而被沈湃救出来的那个战友则是更变态,带的居然是一支快慢机。 这场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的手枪混战,由于双方在武器上的过大差距,几乎没有悬念的以两名日军飞行员失败而告终。两名在空战中虽然座机发动机罢工,但却抢在对手之前完成迫降而逃过一劫的两名日军飞行员,此次好运却是离开了他们。 两名日军飞行员中的一名因为在关键时刻,手中有着经常卡壳的老毛病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又犯病了。无缘无故的卡壳,而无法射击被沈湃击毙。而另外一名在打光了所有子弹后,丢掉手枪调头就跑。 甚至这个动作极为麻利的家伙,已经跑出了沈湃手中那支tt三三手枪的射程。却不想被沈湃那位飞行时候居然带着快慢机上天的战友,将手中的快慢机接上枪套,变成一支射程二百米的卡宾枪后,一枪爆头。 这个战友的枪法,让沈湃自认甘拜下风。后来沈湃才知道,相对于自己从佳木斯国高毕业的经历,这位老兄在调到东北被选入航空兵之前原来是关内部队一个连长。虽说文化水平不如自己,但却是正儿八经的纯主力部队出身,而且打过不少的大战和恶战。有这个枪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干掉了两名日军同行,原本准备继续逃命的两个人突然发现了眼前的这架日军飞机,貌似并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剩余的油量,足够他们从这里返回齐齐哈尔。有了这个发现,不由的让两人眼前一亮。 看着这架还算完整的飞机,两个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放弃了徒步逃命的打算,跳上了飞机准备飞回自己的基地。因为他们知道,单靠步行自己很难逃脱日军的追捕。虽说一架单人战斗机的座舱硬挤进去两个人,略微显得有些拥挤,但总比逃不出去要强的多。 只是让他们感觉到意外的是,这架飞机看起来完好无损,但飞机发动机却任他们百般的鼓捣,却就是不给面子。无论他们怎么弄,就是不发动。在下面转动螺旋桨的沈湃,差点没有被累死,也没有让这架至少表面看起来完整无缺的飞机发动起来。 这边飞机发动机干弄不启动,那边的日军派出的或是搜捕抗联飞行员,或是营救自己方飞行员的骑兵却是没有丝毫的耽搁。就在沈湃这边拼命的转动螺旋桨,试图将这架飞机发动起来的时候,那边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 赶来的日军骑兵很明显发现了这正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