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有当场精神崩溃。 如果不是副官一把拽住了他掏出来,正准备往脑袋上瞄准的手枪。恐怕这位受刺激相当深的老兄,会直接对着自己脑袋来上一枪以向天皇谢罪。对于阿野安理少将来说,眼前的事实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一个拥有两个联队完整的战车旅团主力,就这么一炮未放,甚至连敌军的面还没有见到,就被彻底的打垮。上百辆的坦克和装甲车,以及大量的卡车和步兵,被敌军一个攻击机群便打的灰飞烟灭、十不存一。 给自己搞出这么大损失的,却只是敌军的几十架轻型攻击机。说好的帝国航空兵的掩护机群跑到哪里去了?说好的空中保护伞又在什么地方?敌军的大量飞机,对着自己整整就行了一个小时的狂轰滥炸,却没有看到自己人的一架飞机。 也算是久经战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挨了十几发,甚至几十发的高射机枪子弹,而毫不在乎的敌机。这些是什么玩意?难道这些飞机比自己的坦克还结实?一场空地大战下来,自己的战车第一旅团全部报废,却是连一架敌机也没有击落。 这个结果无疑让阿野安理少将,无论是从心灵上还是肉体上,都承受了双重严重的打击。尤其是双方在这场持续不过一个小时的空地作战之中,各自所付出的战损,极为不成比例的结果,封死让他难以接受。 尽管手枪被副官夺了下去,但阿野安理少将的精神和意志,无疑都已经彻底的垮掉了。生怕去而复返的敌军攻击机,彻底将仅存的这十几辆坦克和汽车在一锅端了。阿野安理少将不顾那位酒井康中将的坚决反对,将保定北的防御交给了步兵。 自己则生怕那位酒井康中将再跳出来搅局,指挥残部连保定城都没有进,直接绕过保定城撤往石门休整。至于酒井康中将怎么向华北方面军和大本营汇报,就是他的事情了。战车第一旅团,已经流干了血液。 而伊尔二攻击机群与ptab炸弹配合,产生的巨大威力。被搞的目瞪口呆的,并不单单是阿野安理少将一人。还有潮河对岸已经设好伏击圈,正等着他的战车第一旅团上钩的对手陈翰章。以及眼下正在保定城内,等着他捷报的酒井康中将这一对对手。 ptab集束炸弹,对于陈翰章这个前装甲兵司令员来说,自然是不陌生的。在秋季大演习的时候,他曾经亲眼见到过这种炸弹的威力。航空兵专用反坦克的战术,也是在他的参与之下才最终拍板的。 他知道这款炸弹还是一号在战前,亲自出面与苏联人经过苦心谈判,才引进的生产技术。而且这种炸弹别看级别只有二点五公斤,基本上与一枚六零炮弹差不多重。但是生产却有些复杂,从引进到量产还是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种炸弹的威力,他在演习场上也看过。但是并未觉得比凝固汽油弹,对付装甲集群的威力大到那里去。因为坦克集群毕竟不是固定不动的,在那里等着你来打的。坦克在运动的时候,都是有严格的战术要求的。 在对付运动中的,行军序列有着严格间距要求的坦克机群,他认为这种炸弹还是精度太低,二点五公斤的威力也过小,威力远不如一烧一大片的凝固汽油弹。再加上这种炸弹虽说可以形成密集的弹雨,但是需要垂直角度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如果命中的角度不对,也无法摧毁敌军的坦克。而对于高速飞机来说,这一点在陈翰章看来,纯属需要运气的成分在内。而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陈翰章从来就不相信在战场上有什么运气的说法。 但是演习和实战真的是两码回事,谁也不会拿着几百辆坦克真的去做实验。眼下不过四个中队的攻击机,却是起到了他整整一个装甲师,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取得的战果。尽管有些事出有因,但是这个结果依旧让他相当的震惊。 他没有想到这种不起眼的炸弹,对付日军坦克集群与步兵集群,会是这么大的威力。整整两个联队外加直属的一百六十多辆坦克,即便除去在头一天望都之战中的战损,可还有一百三十多辆坦克。就算是自己出动一个装甲师,也足够啃上一阵子了。 现在也就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一百多辆坦克还有大量的装甲车、炮战车,以及大量的卡车、火炮,外加步兵集群。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变成了一堆堆的废铁和尸体。双方在这一小时的攻防战之中,抗联投入的航空兵直接可以说零伤亡。 而完成这一战果的,不是几十架载弹几十吨的重型轰炸机,更不是那些动辄几百公斤的高爆炸弹或是凝固汽油弹。而是不到百余架的载弹量只有六百公斤的攻击机,以及成千上万枚只有二点五公斤的小炸弹。不管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但这个不能不让人感觉到恐怖。 尽管一号从苏联搞来了伊尔二攻击机这种飞行坦克,而且也搞来了ptab集束反坦克炸弹。并对伊尔二攻击机进行了改装,安装了两门具备有限反坦克能力的三十七毫米航炮吊舱。但陈翰章依旧从来没有认为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