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怎么多路撤退,但可供选择的路线还是有限的。密集的航空炸弹和火箭炮弹,将突围的日军成片的炸倒。凝固汽油弹则将大批的日军,直接就地火化。 当天色再一次微微放亮之后,又一次赶来后不断在缺口上空盘旋炮艇机。也将携带的枪炮子弹,轮番的砸向拼命试图冲出去的日军头上。凤城以东这十余公里的缺口,几乎成了第三军的坟墓。 当舍弃了座车在一个步兵大队的全力掩护之下,几乎丢光了他军司令部所有人员后,才好不容易挣扎着撤到安东的中山惇中将,清点撤出来的部队时却是已经欲哭无泪。从最西面的连山关到安东不过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他的第三军整整丢了撤下来兵力的三分之二。 连同两个增援的师团在内,四个师团外加四个独立混成旅团的兵力,现在东拼西凑也不足一个师团外加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了。这其中除了之前在战场上伤亡,以及被王效明的追击部队分割部分兵力的之外,相当一部分都丢在了撤退路线上。 尤其是通过凤城以东那个缺口的时候,抗联的空地火力夹击,给第三军带来了最致命的损失。从凤城县城到缺口处,到处都是成片的日军尸体。有的地方日军尸体,甚至摞起来几尺高。还有大量被凝固汽油弹命中后,成了焦炭状的日军。 重武器也全部丢光,就连重机枪都没有带出来几挺。伤员和阵亡者的尸体,铺满了整个撤退的路线和缺口处。大批的骡马、辎重连同他的第三军主力,也一样全部丢在了撤退途中。就连军参谋长,也在撤退的路上不知所踪。 只是战局的发展并未给中山惇中将,连同他的顶头上司山田乙三大将多少时间伤感。在又冒险耽搁一天,收拢断断续续逃出来的部分日军。以及凤城南北两个战场两个独立混成旅团,已经下降到两个步兵大队的残部之后。 炸断了安东鸭绿江两座大桥,以及朝鲜军在安东江面架设的十三道浮桥,在追击的抗联航空兵轰炸之下仅存的三条,挣扎着撤退到了朝鲜境内。在渡江的时候,又因为被抗联航空兵堵在桥上一顿的狂轰滥炸。等撤到新义州的时候,他的第三军仅存的兵力又少了三分之一。 眼下已经进入到十一月,鸭绿江虽然还没有大面积封冻,但这水温却也足以要人命。在第三军残部撤退的时候,抗联的攻击机群就像打靶一样,将浮桥一条条的炸断。桥上的日军不是被炸死,就是掉到水里面淹死或是活活的冻死。 就连两座大桥,也在抗联的炮艇机封锁之下,满桥面都是日军的尸体。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停下来,去救援那些落水的人。所有撤出来的日军只要还能走动,就拼命的向东撤退。至于那些落水的日军士兵,只能看他们自己能不能侥幸游上岸后,体质能不能熬过初冬的寒风。 在第三军撤过鸭绿江后,整个江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日军尸体。随着江水的流动,不断的流向黄海,最终堆积在鸭绿江口安东下游,以及入海口的几个江心岛上。仅仅安东的威化岛上,就堆积了几米后的日军尸体。 而朝鲜军在接应到关东军第三军,也可以说是整个关东军,最后已经所剩无几的残部后。立即放弃了新义州一线,乃至整个平壤以北的朝鲜境内,快速的向平壤方向撤退。尽管辽东战场上第三军被分割的部队,还在拼命的抵抗。 新民境内的第五军,也还在不断的试图突围。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考虑那些残兵败将的感受了。第五军孤悬辽东,周围都是敌军的装甲部队。现在恐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束手无策。眼下的第五军在关东军,甚至日军大本营的编制表上,已经被抹了去。 而关东军第三军仅存残部所有逃出来的人,以及包括了目睹关东军惨状的朝鲜军接应部队在内,所有人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向南撤退,离开这些恶魔一样的支那人越远越好,千万别被他们追击上。 第三军最后的残部撤到朝鲜境内,并随着朝鲜军前来接应的部队,一口气直接撤到了平壤。让追击不及的王效明只能将闷气,全部撒在未来及撤离的第三军残部身上。他就连最后通牒,都没有给这些残存的日军下达,就发起了最后的总攻击。 而面对战局此刻郁闷的,绝对不仅仅是王效明一个。关东军渡江撤退的时候,就在安东外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