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相信赵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独女死在他手中。 早就听闻赵靖这老土匪对于府中唯一的独女甚是宠溺,当年赵禾才出生时,赵靖就主动上京了两次,目的就是为了给赵禾请封郡主,只不过赵靖运气不好,先皇那几年病重,哪里有空理会他的请封?何况,他不过就是大梁王朝的异姓王,想给赵禾请封郡主又哪能那么容易? 后来赵靖又特意上京了一次,也是为了给赵禾请封,结果也是倒霉,遇上先帝驾崩,幼帝上位,仍旧没能如愿。 别家的王爷只有请封世子、郡王才如此积极,唯有赵靖对女儿尤为上心,就冲着这一点,赵靖怕真是将自己这独女放在心尖尖上。 闽王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确定了刚才侍卫带回来的消息。对面的院子里,的确是住着赵禾一行人,只不过院中的护卫也极多,个个都是高手,他们压根不敢靠近,还是花了一两碎银,让巷子里的一妇人借口去送胡麻饼,这才看见一二。 闽王手中的太极球又转了起来,那双眼睛也不由眯了眯。 赵禾身边跟着如此多的高手,想要硬闯,怕是他们也讨不了好。尤其是现在这还在江陵地界,若是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结果引来刘阙手下的人,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太不利。 “你,去查一查赵禾那小丫头最近在做什么。”闽王随手指了个人吩咐说。 按道理凭着赵靖对赵禾的重视,先前赵禾在刘阙军中,那应该被人护送到京兆或者西京才对,而现在赵禾竟然独自在这江陵城中,身边竟然也没有武安军的护卫,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蹊跷。 赵禾回到院中没多久,陆柳也回来了,同时还带了一叠田契回来。 陆柳站在堂中回报着今日的消息:“如小姐所料一般,江陵地界的大多数的田地都荒废了,想出手田地的人不在少数。有些是农户自家的田地,因着家中男人征兵上了战场,妇人便想换点银子,在城里来求个活计。有的则是因为觉得不太平,想去蜀中,变卖家产。还有的,是遇上匪寇,成了无主之田。” 赵禾正端着一杯热茶,虽说陆柳回禀的消息她早就有了猜想,但如今听着这些消息,她心里仍旧感到戚戚。 手中的热茶似乎也变得发凉,她随手一搁,发出“咚”的声响,然后道:“我知道了,明日先去买点粮食,善堂明日开张,总不能让人来了却没有吃食。陆柳你接着出去看附近有没有需要出手田地的,无论多少,我们都买下。善堂近日也需要招收老师们,如果我们自己有人手,那就我们自己先来,不过日后这善堂是要留在江陵,所以还是需要从外面招收刺绣的、习武的、做饭的、记账的等等师傅,以便未来在我们离开后,善堂还能在江陵维持经营下去,帮助更多的人。” 战后的每一处城镇,可不都是百废待兴,如果她能在此出一份力,能解决一部分流民居无定所饿肚子的现状,也算对得起她的身份。 这样算起来的话,她就必须等到善堂彻底步上正轨后,才能离开。 赵禾想了想,觉得把眼下事情做好比忙着南下收购田产更重要。 入夜,赵禾所租院子的斜对面,闽王还坐在正厅里,下面跪着近卫。 “赵小姐今日在城中买了一处书院,属下听卖家说,她是想开一座善堂,就在这两日时间。” 闽王手中的太极球玉石碰出轻响声,他面前铺着一张江陵城的舆地图,目光集中在近卫说的那处书院上,忽然一笑。 书院在城里不算偏僻的地方,不过后院距离城东却非常近。 “真是天助我也。”闽王笑出声,他招手唤来人,伸手在书院和城墙之间的路上点了点,“看清楚了吗?今晚找人去挖,城东到这书院的暗道,本王要尽快看见。看不见,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