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推敲字句,张口便出:“自是龙章凤姿,如珠如玉,风度翩翩,雍容闲雅。” “好个小姐,拿辞书典籍糊弄阿秀呢。” 尹婵莞尔而笑,乐得前俯后仰。 车内嬉闹久久不停。 谢厌握紧马鞭,骏马疾驰在山道中。 扑面的风抚过疤痕,打在他脸上,长久以来冷寂的这张面容,如一潭死水,而今无时无刻不泛起沸腾的欢愉。 他深深呼吸着空气,眼神中的渴求愈演愈烈。 - 离京第七日,谢厌的下属找来了。 那是一个和谢厌极为相似的男子,一样带着神秘和冷峻,整日没什么表情。 自然,赶马之人也由谢厌换成了他。 尹婵还没往别处想,阿秀就已在她耳边嘀咕了:“小姐,没有别的马车,这下子……他是不是要和咱们同坐啊?” 阿秀谈及此事时,尹婵甚至无暇顾及。 她只是霍然发觉了一件事。 离京日久,还不曾问过这位公子的姓名。 ◎最新评论: 【大大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完- 第7章 、同乘 ◎红是烫的,热是臊的。◎ 诚然马车宽敞,乘六七人也无碍,但阿秀在意的是,山外野道,孤男寡女岂能同车。 纵使公子对奶娘有救命之情,但也不能——阿秀必是要护住小姐清誉的。 想到这里,她鼓起脸,透过轿帘看向公子和他的下属。 两人似乎正商谈大事,一脸正色。 阿秀攥起拳头,严阵以待。 再回头瞧倚在窗旁的小姐,不知何时又出神了,好似对即将发生的事浑不在意。 阿秀欲哭无泪,压低声,恨铁不成钢地哭嚎:“小姐,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啊……什么?”尹婵摸不清头脑。 青天白日,好好的阿秀怎么哭起来了? 好吧。阿秀有些沮丧,可身旁的小姐懵懵懂懂,她又不愿扒开来一五一十道明,毕竟小姐此前才和信阳候世子退亲,若再说这种事,心头肯定难受。 阿秀只得长吁短叹,正思索着几种可能性,轿帘旁的木柱突然被敲响:“叩叩叩。” 她一凛,立刻紧张。 来了,来了。 尹婵没注意到阿秀剑拔弩张的气劲,询问道:“公子何事?” 谢厌在外面说:“马上启程了。” “是。”尹婵点头。 因与公子的下属会面,他们此刻已在山路耽搁了一炷香。 阿秀脑子里嗯嗯嗯了几声,心急地挑开窗边帘帐。崎岖路旁,鬼脸公子利落地踩蹬跨上马,双手收紧缰绳。 这是他下属找来时骑的那匹。 ……就是说嘛,还是有马。 自己狭隘了。 对不住,对不住啊公子。 一颗心返回原位,阿秀脸上堆起微笑。 忽听赶马的下属开口:“主子,此马随属下跋涉百里,而今已力不从心。” 阿秀的笑容停住了。 什、么?! 力不从心——我看它分明雄壮强悍,再跑八百里也绰绰有余! 阿秀心惊肉跳,全身上下绷紧,短暂的紧张后,泪眼花花地望着尹婵。 呜,阿秀恐怕保护不了小姐了。 他若决意上马车,在场又有谁能够阻止。 正在心头无数次呐喊时,谢厌翻身下马,将它缰绳系在一侧,同时走向下属所坐的位置旁边:“我与你一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