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回到院子,孟婵就拉着苏嬷嬷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办?嬷嬷,我该怎么办?我只错过那一次,我只是想报复那一次,为何就必须付出代价?他怎么就没有!” 苏嬷嬷早就将人撤出了院子,这会儿抓着她的手温言安抚她,“夫人莫要自乱阵脚,老爷未必就能知道什么,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无凭无据,左不过就是你粗心丢了女儿,没事的。” “真的吗?真的没事吗?可我心里总是慌得很,觉得唐小棠一定知道了些什么,我当时为何要心软,为何只是将她丢了,若是……” “夫人!您冷静些!” 苏嬷嬷提高了声音,孟婵才从魔怔里回神,她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我都说了什么……,我怎么会……” 她呜咽一声捂住脸,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苏嬷嬷心疼地轻抚她的头发,“清灵寺时,夫人就错了……”,一错再错,到如今,已无法再回头。 可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看着她情窦初开,深陷情网,又看着她迷茫绝望,把自己逼入绝境,她又哪里错了,不过是事不如人愿罢了。 …… 唐启召今日无事,也懒得跟人过招,猫在营帐里半日都不露面。 但找他的人却不少,“找着人了没?侯爷难得问起,他能跑哪儿去?是不是又跟人偷溜出去撒欢了?!” “都找过了,平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找人打架,但他会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有。” 方豪丈用力薅了薅头发,一脸烦躁,“等找到了人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方副都,您打不过他……” 方豪丈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心里气恼唐启召这个不争气的,多少人梦寐以求能在侯爷面前露个脸,他倒好,机会来了鬼影子都见不到! 正愁着,又来了人催,方豪丈实在无法,破罐子破摔似的将人带去唐启召的营帐,反正找不到人,爱咋咋地。 谁知帘子一掀,唐启召对着手里的画笑得一脸痴傻,方豪丈脑袋上蹦出一根青筋,连撕带扯将人拉起来推出去,唐启召连手里的画都来不及放下,“干什么?方豪丈你疯了?” “差不多了!我警告你你给我好好表现!别惹了侯爷不痛快。” “侯爷?” 唐启召一头雾水地被人领走,到了地方才知道镇北侯要见他,顿时肃然起敬,他十分崇拜镇北侯,此人在前朝之时凭借一己之力平定北乱,手握军权朝廷不敢怠慢分毫,也无法从他手里收权,直到如今都依然奉为上宾,只能小心地对待。 超厉害! 唐启召当初在指挥营里前途也极好,但听说能有入镇北侯军营的机会,连考虑都不曾,当机立断把握时机,虽然十分惊险,与他一同去的人十不存一,可他成功了。 唐启召摸摸肩膀上的那道伤痕,好险伤得不重,不然爹娘和棠棠知道怕是要哭的。 “进去吧。” 门开了,唐启召缓步入内,在桌案后见着了从前只能远观瞻仰的镇北侯。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神情闲散,不行军的时候头发散着,手里转着一枚兵符,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听见了动静掀了掀眼皮,只随意地看过来一眼,都让唐启召不寒而栗,神经紧绷。 “侯爷。” “……嗯,你就是那个打赢了长川的军都?” 唐启召好斗人尽皆知,打过的人太多了他也记不住,“大概吧,我记不清了。” “行了,出去吧。” 镇北侯只心血来潮提了一句,人也看过了,没什么特别的,唐启召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