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虽然跟辽阔便利的大道没有任何可比性,但已经为这里生活的人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虽然来这之前的会议上,许主任就给大家打了预防针,提到悬崖村的贫困,以及这一站的艰难,没想到眼前的状况却还是让大家吃了一惊。 赖小锋看着眼前这条压根不算路的钢梯,从这里爬到海拔一千多米的悬崖村,耗时五个多小时,而且危险重重,很考验一个人的体力和耐力,并且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秦栀深吸一口气,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赖小锋踩在前两级钢梯上试了试,仍觉得心里没底。 领队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提议道:“要不我们大家都先试一试,如果试了之后觉得不行,再回来。” 秦栀觉得有道理,一旁的王静怡神情蔫哒哒的,虽然不太情愿,但眼下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从爬钢梯开始,就已经进入拍摄模式,秦栀拿着一台小型摄像机,跟在领队身后走在最前面,赖小锋作为主持人,领口处别着一个小的麦克风,走在队伍中间,不仅要爬钢梯,同时还要和葛秋明对话,了解悬崖村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 赖小锋看向秦栀的镜头,调整好心态以后,不急不缓地开口:“我们现在所走的这条路,就是悬崖村自古以来唯一一条能够通行的路,就在两年前,还没有这座钢梯,村民们通行,只能依靠藤绳,小朋友们上学读书更是困难重重。” 一旁的葛秋明笑道:“我们每次上学,天还没亮就从家出发,一直走一直走,天黑之后才能到学校,路太险了,根本就不算是路。” 赖小锋看向面前皮肤黝黑,眼睛却分外明亮的少年,感慨又心疼:“真是太苦了,你们的家人就没想过搬离这里吗?接触外面的世界。” 正是悬崖村的与世隔绝,才导致“贫穷”这两个字,世世代代烙印在他们身上。 秦栀攀爬的速度慢下来,将镜头对准对话中的两人,慢慢聚焦,给了一个特写。 葛秋明摸了摸鼻尖,憨憨地笑了笑,不太连贯的普通话带了一点口音:“以前没想过,觉得在这里生活无病无灾就好,至于外面的世界,我也是前年村里通电通网才了解到。” 那是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车,有高楼,有数不清的美食,还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的玩意。 赖小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听说政府在这里建设了一座新农村,还有希望小学,供悬崖村的村民居住和学习。” 提到这点,少年干净澄澈的眼底闪着明亮的光芒,腼腆地点点头:“多亏了国家和政府,让我们从破旧的土屋搬到新房子,还有那所希望小学,让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有了去处。” 大家边走边聊,断断续续走了八百多级台阶,太阳慢慢悬挂于高空,炽热的光芒打在身上,每个人的额头、脊背已经渗透出细汗。 王静怡跟在最后,和秦栀拿着一模一样的小型摄像机,见秦栀在前面拍,她索性将手上的摄像机收起来,慢吞吞地跟在最后面,几步一歇,很快跟大家拉开一段距离。 领队见王静怡落在后面,于是让大家先停下来休息几分钟,等王静怡跟上来再出发。 秦栀轻喘着气,顾不得钢梯上的灰尘,清扫掉落叶直接坐下来休息,又从包里拿出纸巾和水,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赖小锋拿着小风扇对着晒红的脸颊使劲吹,有气无力道:“这还要爬多久啊,我的腿已经有点软了。” 葛秋明看了眼时间,认真道:“还得再爬三个多小时。” 秦栀:“......” 赖小锋哀嚎一声,喝了几口水,话也不想说了,只想保存体力走完接下来的路程。 秦栀摸了摸晒得发烫的脸颊,又微仰着脑袋看向上方一眼望不到头的钢梯,还要在这座钢梯上度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