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堵得死死的。 “再敢污言秽语辱她,”本已与少女同行而去的锦衣男子,忽然回过头来,他语气淡淡,可神情却冰凉如铁,仿佛那森寒的眼神只看你一眼,就能将你冻成永无翻身之日的冰棍。 他就在原地冷冷地平静地盯着严或时,慢慢地一字一顿道,“这,便是你的写照。” 言罢,他随手摘了片叶子朝着严或时平平飞过去。严或时惊恐的瞪大眼珠,就见那飞到眼前的叶子,忽然自中间平整的裂成两半。 他登时似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一般,淋得浑身都透心凉。 楚离歌没有再看他,转身对那停下脚步等他的紫衣少女道,“走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旧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可又有股淡淡的温柔味道融合其中。 严或时看着那对俊俏男女相携远去的身影,心里寒意更重了。 楚离歌说到做到,果然不理会住持如何处置严或时与华姑姑。回到慕晓枫住的院子,却立时拿了只小盒子,将从华姑姑手里夺来的令牌,还有另外两样东西直接放入盒子。 然后往空中发了声奇怪的哨音,不久便有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主子。” 他头也不抬,只用眼角瞟过搁在桌子上的盒子,“即刻将这东西送进宫,一定要送到那个人跟前让他亲眼看看。” “是,属下领命。”那人一抱拳,将桌上的盒子风一般卷走,然后再眨眼,人影便不见了。 “你这么直接,不怕里面那位气着?”少女与他隔桌而坐,正端着杯子浅笑微微的转着明显含着促狭的眸子看他。 男子半垂眼眸,掩着精光瞟向她,“她做得直接,气着也与我无关。” 少女扬了扬眉,心情明显愉悦,“说得对。” 皇后居然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她与楚离歌,这实在够让她惊讶的。 不过,他说得对,那个女人既然敢做,他没什么不敢让宫里头那位知道。 这手段虽然下流了点恶毒了点,不过一旦让凤栖宫那位真得手的话,这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好。 依着她与楚离歌两人间半挑明的情意,一旦他们真在一起中了媚情药,十有八九无法抗拒药力,真会愿意为了对方心甘情愿成为解药。 可这事一出,她和楚离歌就真是谁也别再想活了。 楚离歌身中无情,一旦真正情动还在药力作用下享受鱼水之欢,只怕此毒一解彼毒便会立刻发作要命了。 而她,即使抛去守孝期间在这佛门圣地与人苟且这双重罪名不提,单单是她“害死”楚离歌这一条,就够灭她满门了。 这算计,真是好狠好毒。 “你说,咱们的娘娘在那位手里突然看到自己宫中令牌,会不会气得牙根咬断呢?” 楚离歌淡然看她一眼,“便宜她。” 少女笑了笑,“好吧,你说得对,只气得牙根咬断确实便宜她了。” 不过,这事直接捅到楚帝跟前,又哪里仅仅是气一气皇后如此简单。 “不知冷玥青若他们那边现在如何了?”为了逼真请对方入瓮,对于冷玥青若她们,慕晓枫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楚离歌又淡然掠她一眼,依旧冷淡的语气,“不会有事。”那个女人的目标是他们两个,其他不相干的人,顶多只会令他们昏迷过去不碍事。 他估计,冷玥他们几个这会最多就是在他的院子里呼呼大睡而已。 慕晓枫听他语气笃定,心里淡淡担忧便放下了。 巍峨宫墙里,空旷肃穆的御书房里。 长形的楠木御案上,一叠整齐的奏折旁,摆放着一只巴掌大的小木盒。 那小木盒,正是楚离歌命人快马加鞭送进宫里的。 “那小子有什么东西如此要紧?”楚帝冷哼一声,将御笔搁下,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凝着案上不起眼的小盒子狐疑的打量了一会,才伸手拿到近前要打开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