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面前抽啊。”嗓音温柔、柔和,仿佛还带点笑,“宁宁没看见,对吧?” 季寒川恍惚了一瞬,地上的怪物看准时机,嘴巴再度张大—— 这一幕,在朱葛眼里,就是季寒川被什么蛊惑,定在原地,眼看要被那张血盆大口吞没! 他身上肥肉发颤,左右看看,想起什么,猛然打开身后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晾衣杆,勇猛地朝前一捅! 与此同时,季寒川回神,看着眼前的大口,嗤笑一声,从口中捏下烟,将烟头火星直直扎入怪物口中! “啊——!!!” 怪物连受双方夹击,发出一声尖锐惨叫,原本摊开的身体又凝聚起来。季寒川看准时机,把烟盒和打火机重新丢给朱葛。朱葛手忙脚乱地接住,听季寒川说:“老朱,过来帮忙。” 朱葛“嘶”了声,心惊胆战地上前。他玩儿了那么多局游戏,还是第一次见到眼前场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相比之下,季寒川才更像他记忆中的厉鬼,至于地上那个,则是可怜受害者。 这会儿,“受害者”嘴巴里乱七八糟,一副疼到扭曲的样子。季寒川又拿了条毛巾,裹在手上,把怪物团吧团吧,流动的、融化塑料一样的身体,尽数被他裹进浴巾内。期间怪物几次想逃,季寒川便让朱葛点烟、在一边候着。怪物想要脱走时,朱葛就看准时机,拿烟头往下烫。 到最后,季寒川在浴巾上打了个结,把镜中怪物完整地塞进一个小包袱。 然后对着小包袱,沉思片刻,问朱葛:“你说这个小城市里有没有野生动物保护局?” 朱葛脸色扭曲:“这算野生动物?” 季寒川遗憾:“那要怎么办呢。” 朱葛小心翼翼,问他:“韩川啊,这到底怎么搞的?你怎么知道他怕火?” 季寒川回答:“就刚刚,从镜子里爬出来的。我想着吧,他既然住浴室这种湿冷的地方,没准不太受得了热……” 逻辑负分。竟然能误打误撞,抓住痛点。 朱葛无言以对。 季寒川仿佛无意,问朱葛:“对了,他刚刚出来挺大动静的,你没听到?” 朱葛回答:“就听到你在哼歌,然后忽然安静了。再然后,叮铃哐啷,我就过来了。” 季寒川“唔”一声,又摸准一点规则。他在心里比了个胜利手势,再继续看着这一坨在浴巾里蠕动的塑料发愁。瞥一眼镜子,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么一只。” 浴巾上,浮出一块凸起,像是怀胎八月之后,婴儿在母亲肚皮上伸手。 季寒川冷漠地:“看不懂。” 里面发出点支支吾吾的声音,像是想要出来。 朱葛屏息静气,问:“这是不是被打服了?” 季寒川想一想:“我觉得没有。” 浴巾里:“……” 季寒川:“现在几点?” 朱葛看一眼手表,“十一点了。” 季寒川若有所思:“嗯,我想下楼借一下厨房。” 他话音落下,浴巾里的东西又一次猛烈挣扎起来。季寒川不耐烦,呵道:“安静,否则把你丢油锅。” 浴巾更疯狂地挣扎。 朱葛看着这一幕,如在梦里。眼见季寒川“安抚”浴巾,说:“我总要确认你之后不给我找麻烦啊。不下油锅?也行,找个建筑工地……”就在酒店前方、右边。 他真的一副商量语气,说:“把你灌进水泥里?” 朱葛无语,见季寒川好声好气,说:“总归,你安静一点,不惹事,在水泥里过上七天……六天。” 浴巾平复下来,似乎在权衡。 季寒川问:“还是你更想被下油锅?” 浴巾:“……” 季寒川权当商量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