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说:“明天见。” 是个很掩耳盗铃的行为。 季寒川想。 他背对宁宁,深吸一口气,然后扎入水里。 在他身后,洞窟里的水仍然在上涨、上涨,最终,没过宁宁发顶。 而她坐在原处,脸上却没有任何溺水的神色,甚至连胸口以上的衣服都显得干干爽爽。人在水中,却像是在空气里,沾不上半分水色。 她又去了邵佑身边。这回,宁宁眼前是成年的邵佑,要到而立之年,看着城市中苦苦挣扎的玩家们。 他是很风度翩翩的样子,站在一栋公寓楼上,手上一杯酒,看窗外夜色。听到身后声响,邵佑转头,看着沙发上的女儿,微微笑一下,“宁宁。” 宁宁趴在沙发背上,胸口以下的衣服还是湿乎乎的。她眼珠转一转,见到墙壁上挂着的巨幅照片。是她两个爸爸的合影。 同时,季寒川离开了洞窟,身侧一片繁乱水流。在水下,四处都是一样的海洋。他甚至花了些时间,来辨认何处是上、何处是下。 他小心谨慎。或许是真的离得远,于是没有惊动“祂”,也自然没有游戏干涉。这样顺利到了海面,看着熟悉的黑色海水与灰色海雾。 周围一片苍茫,无法辨认方向。 季寒川叹气。 这回连个木板都没有。 只能自己游。 他这一游,又是一天。从灰雾散去,星空露出。到晨色熹微,再到朝阳灿烂。 季寒川体力很好,但长久泡在水里,此前的休息也不算够,难免疲惫。 算算时间,游戏进程到一半,也不知船上状况如何。 这天夜幕,季寒川没有找到安平轮。好在运气不算太差,遇到一片礁石。他坐在上面,休息片刻,后面睡去。 等到晚上,涨了潮,他在水里醒来。宁宁又蹲在他身边,小脸上透出点和年龄不符的忧心忡忡,说:“你这样不行的。” 季寒川捏一把女儿脸颊,说:“是,所以我打算碰个瓷。” 宁宁不明所以,眨眼看他。 季寒川:“今天,我也算游了些距离,至少离之前的那个地方很远。” 顺带抓了几条鱼,补充体力。这些不必细说。 季寒川挽起袖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了,被水泡太久,有些肿,但好在没有发炎。 根据上一局里吴欢的解释,出现在海面上的安平轮算是一个小型游戏场景。 虽然玩家更多,但场地更小,于是各种线索也显得紧凑,不会有太多无用信息。 季寒川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 他分不清方向,好在游了足够远。这样一来,再接近“祂”,大抵不会被暗流卷进之前的洞窟。 同时,这局游戏中,应该不会有太多出现在海中的线索。 所以按照“游戏”运行机制,明天从昏迷中醒来,他应该会得到一块新的木板。 他很随意,拿出之前的鳞片。用了两天,越来越顺手。 此刻鳞片割破伤口,血水一滴滴落入海中。渐渐地,季寒川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凉意。而他熟练地扯布条、绑住眼睛,追随那股凉意而去。 他果真得偿所愿,在太阳暴晒中睁眼,身下是一块还算大的木板。 有了“船”,能节约很多体力。就这样,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