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要么跑,要么硬抗。 再要么, 想想“研一学生”有什么应该有,却不在他们身上的东西。 按照先前打算,他们一直待在村长家里, 大多时候是谷老师和村长聊天, 玩家们旁听, 偶尔提问。 五点半,村长的老婆回来一趟,说晚上的席准备得差不多,客人们可以去。 村长说:“行,你们先走,我先去叫下方婶。” 村长老婆斜他一眼,欲言又止。但碍于有客人在,到底没说出口。 即便如此,玩家们还是看出,村长老婆对村长的行为颇有不满。 她忍了又忍,终于半阴不阳地念叨了句:“你说方婶?她家一个女人,还要照看婆婆,哪有功夫吃席。” 村长威严道:“不是之前都贴出去了吗,今天下午,请全村人,方婶怎么就没工夫了。” 夫妻俩拌了几句嘴。谷老师出面说:“要么,咱们还是一起去。” 村支书也赞同,说:“几步路功夫,我们稍微等等,不碍事儿。” 村长老婆这才无话。 等到了隔壁,方婶却说:“娟儿还没回来。你们先去吧,我在家等等。” 村长道:“娃娃们也知道晚上有席,没准直接去祠堂了。” 方婶犹豫片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担心孩子。 眼下天色尚亮,一时僵持。村长老婆好像又想说点什么,村支书往过看了眼,提出:“不然这样,方婶,你在门口留个条子。娟儿回来看到,就知道你去祠堂了。要是她已经去了,那待会儿,你俩直接见面,那更好。” 方婶踌躇:“可我不会写字啊。” 村支书爽快道:“谷老师、学生娃,不都是文化人。你家娟儿也读三年级了,她认得就行。” 方婶这才松口,说:“行,我扶我婆婆下来。” 村支书顺便问:“兰婆身体还爽利吧?” 方婶担心女儿,口中回答:“就那样了。能下地、能吃饭。不过一天到晚,还是爱在炕上,也不做别的,就听戏。” 她从女儿房间里找到一个废弃的草稿本,拿给谷老师。谷老师写好纸条,方敏提出:“不然加上拼音吧?三年级,也不知道学了多少字。” 谷老师说:“也好,你来加。” 方敏认认真真加上,这才拿了胶带,把纸条贴在门口。 等做完这些,已经过去十数分钟。天色昏昏。 村长夫妇、村支书,再加上西城大学师生,足有十数人,一起往祠堂走。 村长之前介绍过村子布局,这会儿重新就着路说一遍:“……我们村啊,是大圆套小圆。文德,”也就是村支书,“家在最外圈的圆,我家在最内圈。” 一户一户相接,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留出一条路,通往圆心。 “祠堂就在最中间。之前说的山神祭,也是从祠堂门口开始,绕着村子走一圈,有时候还要走到外面山上,最后走回祠堂。折腾人哟。” 谷老师听着,好奇地问:“这每次山神祭的路线还不一样啊?” “不一样。”村长摇头。 因为带着方婶婆婆,老人家走路慢,所以这浩浩荡荡一群人,走路速度也快不起来。 天色更暗了,山雾思齐。季寒川走在人群最外,四处看着。 他评估自己到了正确场次之后的变化:玩家会提升,同时游戏越来越难。在安平轮那局里,海面上,同样有雾阻挡,但季寒川能看出的距离比现在要远很多。 他走到一半,弯腰捡了块石头,在掌心轻轻一捏。 石头岿然不动。 季寒川相信,如果是在海城,这块石头已经要散成粉末。 他心想:可能需要找玩家掰个手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