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会觉得对方是神经病。 所以季寒川很理解画师, 说:“没事,以后如果你遇到这方面的问题, 再找个反光的东西连说三遍这句话就好。现在可以挂视频了。” 画师:“……” 明明是对方来找自己, 可此刻对方轻慢的态度, 让画师觉得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人。 画师去查韩川消费记录。从几天前起, 韩川的开始不停住酒店, 还在全城各地溜溜达达,就是不做正事。买了衣服、手机……画师开始查询对方出现的那些地点,然后在搜索关于那些低点的关键词。很快,结果一目了然:公交爆炸案、八小操场分尸案。 后一件事对公众来说是绝对隐秘,但对画师来说,只要曾在互联网上留下踪迹,那就不是秘密。 画师皱眉,想:是巧合吗? 但这么说来,韩川这几天去的地方,全部都是人流密集处,并非处处都有案子。 视频切断,画师在网络上游荡,把自己知道的那几个混账的电脑扫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和“韩川”联络过的痕迹。 这让画师心里微微发紧。 本能地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可那个叫韩川的男人真的太“正常”了,有完整履历、过往,画师甚至找到了几天前对方上色情网站的浏览记录,知道对方的口味偏好。这么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丝毫特别之处的男人,怎么会突然给自己发这么个邮件? 画师想不明白。 门外传来一声叫自己的嗓音,于是画师暂时停下搜索,端起手边已经凉掉的咖啡,走出房间。 房间里外,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屋内一排电脑屏幕,带着莹莹幽光。 屋外,则是一个寻常客厅。画师的爱人刚刚下班回家,背上都是汗。 画师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爱人的包,然后与对方交换一个亲吻。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他爱人笑了下,说:“嗯,去洗个澡?” 画师说:“一起吧。” 他爱人说:“你吃晚饭了吗?”一边说,一边走去厨房,“我要检查的。” 画师跟着走过去,手揽上爱人腰腹,“叫了外卖,特地把盘子留下来的。你回来了,就能开始洗了。” 爱人又笑了笑。他和画师都已经而立之年,甚至快要走向不惑。不过因为工作关系,他这些年一直没有疏于锻炼,所以年纪上来了,反倒在同龄人中凸显出挺拔干练的气质来。 他容貌说不上多好看,年轻时算是有点小英俊,但也不是非常出挑。这会儿笑起来,眼边浮出温和的笑纹。在画师眼里,就是“家”的意思。 他却拒绝画师一起洗澡的提议,说:“我自己来吧,冲个战斗澡。你把碗洗了就行。”说这话,他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天,怪困的。” 画师见了,也不勉强,说:“好。” 他与爱人身高相仿,虽然不像爱人那样留意身体状态,但为了不差太多,搞得两人出去不像是情侣、反倒像是“父子”,所以画师一直也有锻炼。如果不与爱人所在刑警队中的同事相比,画师也算身材不错。 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碗。水流刷刷而下。 想到什么,忽然喊了声:“小姜?之前外卖还多送了一份蟹黄粥,我没吃,放冰箱了。要给你热热吗?” 爱人没有回答他。 画师听到了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于是他觉得,爱人大约是已经在冲澡,所以自己的声音被水流声盖住。这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