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觉得爸爸说的对。 此刻想想,觉得爸爸得开始开始抽今天的骰子,接下来恐怕要忙碌一段时间。至于自己这里,“找程娟”只是一个托辞,事实上,此时此刻,就有数个宁宁的分身分别于不同世界中的程娟在一起。 季寒川知道这个。 但他还是点点头,说:“好,明天见?” 孩子大了,需要自己的单独空间。 宁宁和爸爸道别。 等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季寒川打量一下郑鑫的手机,问:“梁哥,你刚刚要这个,是想做什么?” 图鉴们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似乎消失了。 但还是不能肯定。 梁先生谨慎地说:“只是看看。他是笑笑的班主任,兴许手机上留了什么东西。” 季寒川评价:“嗯,这个理由不错。” 梁先生看他,知道韩川这么说,就是不信这个说法。 他自己也觉得挺苍白,不怪人家不信。 季寒川问:“你想查‘邵佑’是谁吗?” 梁先生手一僵。 季寒川淡淡道:“的确可以查到,这个名字不算很常见,和他有关的新闻也有一些。再说,鹿哥他们知道,我是海城人——嗯,你们能找到他。” 图鉴们听季寒川讲话。 见季寒川倏忽笑了声,说:“不过你们也只能在网上看到他的消息,不会真的‘找到’。” 邵佑毕竟不在这场游戏中。 梁先生斟酌片刻,一咬牙,说:“抱歉,是我僭越——” 季寒川摇了摇头。 他靠在沙发背上,两腿交叠在一起。虽说窗外风雨如旧,可他安然不动。 倒在地上的郑鑫、房间里瑟瑟发抖辗转难眠的宁倩,还有这场风雨中的其他玩家…… 他们都与季寒川不同。 季寒川说:“有好奇心,想要探寻答案,这很正常。如果我是你,应该也会查一下。”说着说着,他仿佛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莞尔道:“现代社会,还是很方便。” 如果玛丽在这里,可能会嘀咕一下:“怎么说得像是你从古代来啊?” 但她不在。 她正百无聊赖,在镜子里,看着外面的男人。 就在刚刚,玛丽听到一道遥远的声音,说:“我信仰血腥玛丽。” 那个时候,她也想不到,自己这会儿会这么无聊。 男人说那句话的时候,站在洗手池边。他看着镜面,挣扎半晌,最后觉得,还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于是说了那句话。 画师到底还是发现了。 他原本以为,事情最多是姜林受伤,或者姜林在进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不告诉自己。 可事情完全超出了画师想象。 这要从今早看到的新闻说起。 画师原本只是关注台风讯息,顺便问姜林,天气这个样子,他们是否还要值班?然后嘟嘟囔囔两句,说小姜啊,你们这破单位实在太不人性化。 姜林在他旁边坐下来。 他坐下的那个瞬间,画师心里就浅浅的“咯噔”了一下。 小姜怎么……坐的离我这么远? 客观来说,姜林离画师的距离并不远,之间只隔了二十公分。 但此前两人在沙发上,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在最平常的时候,也是肩膀挨着肩膀。如果是其他时间,画师可能也就抱怨一句,“小姜,你是不是对我‘十年之痒’了?” 然后自己亲亲密密地过去搂住姜林。 可正值特殊情况,画师一个忍不住,就想多了。 他想:小姜不愿意让我搂他? 为什么? 这么一说,我们的确好多天没亲密过。 都三十多、快四十岁,对于有些事情的需求,原本就在减淡。到现在,不忙的时候,基本一周两到三次。如果忙,主要是姜林工作忙,那就没个准了。 算算时间,他们上次亲密,已经是十来天前。其中有摆在明面上的原因:姜林最近扎在一个案子里。但哪怕是那几天,回家以后,两人也会粗略地亲一亲、搂一搂。画师自诩,自己现在还没到四十呢,怎么说也是“壮年”吧?那面对心爱的人,没欲望才不正常。 可从某一天开始,他们连亲吻都没有了。 画师想这里的时候,本地新闻台关于台风的报道告一段落,说到殡仪馆尸体失窃的事儿。 画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