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最后排查下来,发觉是孔新。酒店给老师傅面子,先和他谈。老师傅被起了个倒仰,要把这没出息的东西开走。 至于1821出事,则在于:那天,师父勒令孔新月底走人。孔新心中愤恨,他是的确不觉得自己“拿”东西有错,并且振振有词——我只拿一包米花糖、一张几元钞票,这能有什么问题?那些有钱人,自己压榨别人,还不准我“劫富济贫”? 师父失望地看着他。 他还是想给亲戚家小孩留面子,可看着孔新,师父又觉得,孔新连“里子”都没有。 当然,面儿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好。这也是从各个方面考虑:对于老师傅自己来说,有一个不勤快、被自己直接赶走的徒弟,总好过有一个偷东西还不知悔改的徒弟。再者,若孔新爸妈来闹腾,自己也可以以此为借口,堵他们的嘴。 这就不是孔新在意的事情了。 他只觉得,自己既然要走,那就没必要恪守“江湖道义”,不如干一票大的。他逃了班,蹲在大堂,想看哪位客人算是“大鱼”。最后,挑中了1821那位。据他描述:“看起来就很‘精英’啊,拎着个箱子。我当时琢磨着,里面可能有一箱钞票吧。但后面去看,才发觉,里面竟然是一箱药水……” 季寒川说:“你港片看多了。” 孔新茫然。 季寒川问:“你去‘看’,和1821的客人死亡,前后顺序是什么样?” 在他一个个指向明确的问题之下,玩家们听出,原来孔新被发觉偷盗之后,那一身“装备”也被一起收走。所以在去1821之前,他先花了点时间,等保洁下班,再去柜子里取她们的衣服。到第二天,他去1821。十八楼的房间与楼下标间不同,那又是一间大床房,整体布局为:进门时,左边是洗手间,面前是床铺、电视机,右手边则有格挡,格挡处是一个四方桌,两把椅子,再加一个与厕所位置相对的衣帽间。 孔新一眼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箱子。 他瞄一眼床铺,庆幸上面没人。而后,就去旁边桌上,想要打开箱子看看。要真是一笔巨款,自己稍微拿一叠,就能逍遥快活很长时间,不必回家,也不必被人追问为何被开除。唯有一点麻烦,万一此人是要去做什么交易,没了钱,大佬追查下来,找到自己…… 他想了很多有的没的。 不止季寒川,关雯雯听着听着,也吐槽:“这到底是哪年啊!哎,都不用手机支付的吗?” 孔新头发湿淋淋的,滴着水。他头脑空空,典型的一次只能想一件事。关雯雯这一开口,就把孔新的思路拖走。孔新反驳她:“看你,什么都不懂。男人说话,有你们娘们儿插什么嘴?” 关雯雯:“……” 她反思。 我错了,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智障讲逻辑。 孔新大谈特谈:“都说了,是非法交易!所以不能走手机啊,得用现金!那些贪官,不都是这样,家里堆一堵墙的现金。” 关雯雯:“……”不错,至少看了之前那部特别火的反贪电视剧。 至于“一个手提箱根本装不了多少钱”这种事儿,关雯雯思索片刻,决定大度一点,不和他计较。 因关雯雯插话,所以季寒川又花了点时间,把话题拉回去。 那天,孔新正在捣鼓箱子,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 要么是客人回来了,要么是真正的保洁。 孔新眼珠一转,抱着箱子,躲进了衣帽间里。 外面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孔新原本还担心,答案是前者。但往后,他渐渐放松:听动静,应该是保洁。 他百无聊赖,继续摸索手中样子,想知道要如何打开。没有密码,但在按开关之后,箱子不动。所以孔新猜测,应该还有暗处机关。他甚至有点小小兴奋,觉得自己找到了非法交易的关键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