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泥,到玻璃,再到肥皂,从消毒酒精,到现在还在研究的热气球,每一样小七都躲在光环后面,一点儿也不想得到众人的瞩目。 这样害怕挡了大哥路的小七,压抑自己的小七,一直陪伴他,生怕他被众人抛弃的小七,你以为你说什么六哥都要纵容你吗? 六王爷深深看了顾小七一样,转身便离开了东院。 坐在与顾小七厢房隔了一个花园子的廖公子撑着脸看这对皇家兄弟之间奇怪的相处方式,忽地笑了笑,翘着二郎腿,晃了晃脚尖,哼起了黄梅戏来。 顾宝莛不是第一回 被六哥这么甩脸色了。 小时候的六哥比现在更难哄好吗?所以他也不怎么担心,他了解六哥,事已至此,六哥就算再想教训他,也会帮他把一切事情都办好,十天后再教训他吧。 于是顾宝莛跟着廖公子一块儿哼起了戏来,廖公子实在是佩服至极,不得不隔着老远的花园子,高声问太子:“七公子竟是现在还有闲情雅致和廖某一唱一和的,就不怕一会儿薄公子来了?” 奇怪,为什么要怕薄厌凉? 顾宝莛清澈迷人的眼里是略有挑型意味笑着的廖公子,隐约察觉得到廖碧君这个人是有意总抬出薄厌凉的大名,让自己出现逆反心理,讨厌厌凉。 他有这么蠢吗? “来就来,本宫为什么要怕?” “廖某只是昨日见薄公子那样在忽殿下的安危,今日若是知道殿下和廖某先行一步,怕是要心里不舒服,担心廖某把他取而代之,所以一会儿殿下如果见着薄公子,最好还是解释一下,不然廖某解释也行。” 顾宝莛奇怪的看着廖碧君,拒绝说:“不必的,薄兄怎会那样想?”刻意解释又好像会表现得自己很在忽薄厌凉的心情一样,若是让薄厌凉误会了什么怎么办? 顾宝莛原本就对和薄厌凉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感到棘手,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拼命想要暂时忘掉薄厌凉来着,现在被廖碧君这么一说,顾宝莛竟是感觉这十天的冷静期估计都不够,十天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薄厌凉正常相处,真是完蛋! 这边顾宝莛叹了口气,坐在隔离的院子里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满腹心事都被晒得暖烘烘的,渐渐也就干脆什么都不想,呈放空状态看着天上一团团挤凑在一块儿的云。 太子看天,廖公子就看太子,等天上阴郁起来,有一滴滴硕大的水珠砸下来时,便邀请太子来他这边下棋。 干净圣洁到很多时候一眼就能让他看透的太子殿下站在雨里,其实并不如何想来,但却还是靠近他,愿意接触他,就好像原本根本没有必要让他也跟着进来得牛痘,却还是同意了一样。 廖公子想,自己现在大概属于太子殿下潜意识挡在身前的盾牌。他今日不来,兴许太子也能找其他人躲一躲。 躲一个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敢触碰的禁果。 这太子不像个太子,像是被人宠坏了的还没有长大的小皇子,可既然受宠,为什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做那傀儡太子呢?就因为他受宠,其他皇子即便有不满,也不会对他如何? 可大皇子十年来病情毫无好转迹象,这傀儡太子当的也太久了,太子殿下当真没有想过自己上位吗? 廖公子微笑着伸手邀请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太子殿下进屋里下棋,太子殿下看了他的手心,不给一点儿机会,恍若未见,径直坐到位置上,不如昨日羞赧、眉目含情的迷人可爱。 好像是昨日的生动真实只会在特定的人身边开启,一旦离开那人,便裹着一层壳子,束手束脚,绝不露出一点马脚。 这边太子庄子上的东院所有下人都严格执行着太子的命令,将庄子上上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正院里的病人们则与东院隔开,听闻太子殿下的事情后,又听六王爷说让他们害怕被传染的可以送他们回家养伤,老匠人们纵使是害怕,甚至不明白太子殿下那么干干净净漂亮的孩子,要去做那等糟心的事情。 但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