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侍卫连忙拉住缰绳,黑马前蹄便骤然悬空,长嘶一声。 “来者何人?!”守卫即便看出了来着容貌是他们南营的人,但也绝不会擅自放人进去。 欧阳老侍卫声音高昂雄浑,道:“奉义王之命,又要事要告知薄公子!” “是找少主。请稍等片刻,我等前去禀报!” 守卫说罢,跑步前行,不多时复回来,领着欧阳老侍卫往主帐中走去。 主帐比其他帐子大两倍,里面除却摆放着一些近年薄厌凉秋猎来的动物毛皮,还有各种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各种名人字画。 但以上都不是南营少主喜欢的东西,唯一让南营少主整整齐齐陈列出来的,是各种刀具、名剑、巨斧、弓箭,全是杀人的利器,每日还有下人前来擦拭磨刀,可见重视之程度颇深。 欧阳老侍卫进入其中后,首先入目的便是那一整个刀架,上上下下二十多把,每一把的剑柄都缠着颜色各异的布条,可见是经常使用的。 再往右边看去,便是此行要见的少爷,少爷盘腿坐在没有凳子腿的圈椅上,正在用餐,旁边并没有四王爷。 “老叔怎么来了?”薄厌凉对所有在义王府干事的老人家都喊老叔。 欧阳老侍卫一见少爷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说道:“禀少爷,老爷让我过来同少爷说,宫中出事了!” 正抓着烤羊腿的薄厌凉手肘还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闻言,那双深蓝色的瞳孔立即犹如利剑刺向老侍卫,手中的羊腿更是直接丢下,一边用手旁的湿帕子擦拭手掌,一边站起来,说:“爹让你过来说的?” “正是。” 薄厌凉抿了抿唇,说:“可说了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并无,只是让我速速前来,不要耽误了时辰。” 薄厌凉听罢脸色极为难看,踱步片刻,再等不了一分一秒,冲出主帐骑上宝马便离开南营! 薄厌凉的贴身护卫原本也正在外面烧着篝火吃烤肉,见少爷跑了,连忙全部丢下手里的东西,健步如飞,也是一个跨步上了马,紧随其后的冲出去,然后跟在薄厌凉身后一马长的地方,问说:“公子去哪儿?!” 薄厌凉声音在黑夜里传来:“入宫。” 然而说是入宫,实际上薄厌凉的马到了宫门口,根本不许进!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从他成为太子的伴读开始,南三所就同他的另一个家一般,想入便入得,谁都拦不了! 可现在薄厌凉骑在马上,宫门口的十名侍卫纷纷跪在地上,没有要开宫门的意思,说:“薄公子,请回吧,今日陛下有令,谁都不许入宫!违者当律处之!” 薄厌凉的马焦躁不安的动来动去,马上之人便也随之晃动不已,只双目锁定着跪下的侍卫,说道:“可笑!若是薄丞相来,也不许?” “这……薄丞相有陛下的金牌通行令,自然是可以的。” 薄厌凉听罢也不多与这些人辩驳什么,直接又踩着夜色回了义王府,在书房里找到了父亲,直截了当的说:“请父亲借儿子一会金牌通行令。” 薄颜的金牌令是皇帝亲自发的,当然是去哪儿都使得,薄厌凉也有令牌,但却是玉牌,也不是皇帝给的,而是太子给的。 薄颜坐在窗边,恍若未闻自顾自的翻阅手中书籍,书房的孤灯只照亮了薄颜,将五步之外浑身冰凉透着寒气而来的薄公子拒在灰暗中。 薄丞相不理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的薄厌凉便也不能起来,只是跪着,薄颜晾了这个其实除了不听他的话外,非常满意的儿子三页书的功夫,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到书架上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锦盒,拿出金牌丢了过去。 薄厌凉立马接住,道谢:“多谢父亲!”说完转身便消失,薄颜也只是看了一眼少年离开的背影,就又将视线放回书上,露出了个淡淡的笑意,笑少年情怀方寸大乱,笑无论多有主意的儿子到头来还是会来求他。 另一边,四王爷刚巧入了宫去,先去了母亲那里,口风极紧的和母后说了说话,而后才去南三所,在三所的院门口碰到了表情皱成苦瓜的二哥,和不知道是代表老大过来看望小七,还是说仅仅代表自己过来象征性看往小七的智茼。 南三所此刻有着另一个意义上的热闹,即便整个三所内安静的其实只有太医们焦头烂额的窃窃私语。 “父皇。”四王爷顾逾安一进入南三所内,就先去见了站在外面听太医们商讨对策的父皇那里,行李之后,便一直站在外面,没有进去的意思。 皇帝顾世雍看一眼老四,一时之间不能分清楚老四到底是当真不紧张,天生冷静至此,还是太善于伪装,所以连他都看不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