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说是府上有人找,想必薄公子应当需要回去一趟。” 薄厌凉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却不知为何忽地问起一个人来:“蓝少将蓝九牧去江南之前,也来看过他?” 贵喜的大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回答:“蓝少将自知晓那天和殿下分开后,殿下就出事了,很是自责,离开江南之前,每隔几日就要戴着一些花花草草过来,一捧一捧的,殿下很喜欢。” “威廉也来过?” 贵喜:“威廉王子来过两回,但是都不赶巧,碰上皇后娘娘过来,那威廉不知道为什么很怕皇后娘娘,所以后来只送些礼物,人没有到。” “好,我知道了,你伺候殿下要尽心,其他不必我多说,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做好准备。” 贵喜深深的弯腰,送薄公子离开,但当薄公子离开了,贵喜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的打扫小太监们,看了看门口巡逻站岗的各种侍卫,看了看天上的鸟,缸子里的大头鱼,却依旧感觉那人的眼睛、嘴巴、耳朵都还留在南三所,无处不在。 而薄厌凉出了皇宫,就在宫门口遇见了又来催他回府的欧阳早见,欧阳早见和楚飞、何吉是鲜卑族曾经有名的贵族,对皇室忠心耿耿,家里娶了汉人的姑娘,跟着薄厌凉在南营当差,平日虽尊卑有别,却也可以说是似仆似友。 欧阳便是当初围困东武将军府的侍卫之首,今日也是他冒了义王府的名,匆匆寻找到了如今越发深不可测的公子,汇报公子让他严密监视薄相的来的消息: “公子,宫中的消息,说是刚刚收到了边城的急报,匈奴王被自己的小儿子杀死了,现在的单于是匈奴王的第八个儿子,耶律斑,那耶律斑提着耶律乌斯的头要和我国联姻!” “陛下若是同意了可如何是好?!” “也不一定会同意,就算同意,也由不得匈奴猖狂,咱们鲜卑说不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整个草原!” 欧阳等人意见不统一,但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第一时间禀告公子,但见公子稍稍思考了一番,眸中精光掠过,笑了笑,说:“这是好事啊。” “想来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前朝余孽要被遣送回国了。”薄厌凉淡淡道。 “这和我们有何干系?送回来也躲不过一个死字。”何吉是个刚十四岁出头的少年,想不通公子这是在高兴什么。 薄厌凉一边上马车,一边似是而非的说:“会有关系的,今日我还说让宫里的那个狐狸准备好,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前朝余孽要回来,他的狐狸尾巴可就不好藏了,这个时候正是他报答太子的时候。” 薄厌凉坐在马车上,对能够宫中行走的欧阳说:“你去和南三所的贵喜公公透露一下这件事,他会知道怎么做。” 欧阳从不问主子这么做是为什么,听了个八分懂,却十分相信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欧阳领命。” 当天夜里,皇极殿发生了件大事儿,整个皇宫突然戒严南三所更是被皇帝派来的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在养病的顾宝莛醒来,叫了好几声贵喜,却来了另一个小太监过来伺候。 小太监名叫花冬寐,刚进宫没多久,但人机灵,做了贵喜的徒弟后里外帮忙着,从未出过差错,一听见太子喊人,虽然疑惑师傅为何不在里面脚踏上陪着睡觉,但还是立马一个人进去,顺便还把们关了,说:“殿下?您吩咐。” 顾宝莛声音轻轻的,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好听:“贵喜呢?外面怎么了?” 花公公缩着脑袋,说不出师傅去了哪里,正要说‘可能是去出恭’了的时候,贵喜从外面进来,身上裹着寒气,一边掌灯一边照顾床上太子,说:“我的爷,您继续休息,莫要被外面动静惊扰,和咱们无关的,六王爷哪儿也被围了。” 顾宝莛皱眉:“你老实说。什么叫和我们无关?发生在皇宫里的事情,就是芝麻小的事儿,也和本宫有关。” 贵喜便一副为难的表情,被顾小七的大眼睛盯了半天,才败下阵来,小声说:“奴才刚才出去就是打听消息去了,是皇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