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洗砚说:“好。” 沈顾容:“嗯?好?什么好?好哪里?” 奚孤行点头,抬手将天青玉髓推到楼不归面前。 楼不归骇得险些蹦起来,拼命摇头:“我不、我不……” 奚孤行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方才是不是在赌十一和九霄谁赢?” 楼不归茫然地点头:“是。” 奚孤行道:“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就用玉髓寻师尊,将收徒之事告知他。” 楼不归:“……” 楼不归十分好哄,他迷茫道:“方才……说赌注了吗?” 奚孤行说谎眼睛都不眨的:“说了,是吧师姐?” 师姐点头。 楼不归面如死灰,痛苦挣扎了半天,才视死如归地拿起了天青玉髓。 沈顾容见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楼不归手都在抖了,开始在沈奉雪记忆里寻南殃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南殃君的记忆一概全无,连模样都没有。 再说,明明这么害怕,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去联系师尊? 难道说,沈奉雪和南殃君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不能用玉髓相连的地步了? 就在他疑惑时,楼不归已经拿起玉髓,微微闭眼用神识探入玉髓中。 片刻后,他才张开眼睛,额头上全是冷汗地将玉髓扔了出去。 奚孤行:“好了?” 楼不归委屈地小声说:“好了。” 素洗砚摸摸他的脑袋,说:“真乖。” 沈顾容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想到小的时候,他兄长总是打发他去做些招父母责罚的事,现在素洗砚和奚孤行就和他当年的兄长一样。 奚孤行摩挲着玉髓,慢条斯理道:“师尊八成要好多日才能回应,我……” 话还没说完,天青玉髓上一阵发烫。 奚孤行:“……” 奚孤行干咳了一声,当做自己那句话没说,轻轻在玉髓上一抹。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中传来:“随他。” 奚孤行一怔,没想到南殃君什么都不问,直接就同意了。 “师尊!”奚孤行道,“可那个孩子……身负鬼气,离人峰……” 南殃君冷冷道:“我说,一切随他。” 奚孤行立刻垂下头:“是。” 玉髓闪了一下后,就没了反应。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素洗砚定下了:“那就这样吧,先让那孩子入离人峰,等到师尊出关后再补办拜师会。” 一直都持反对意见的奚孤行也没有再说话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沈顾容心情大好,和师兄们告别。 泛绛居已经被修整好了,院子中被毁坏的夕雾花已经被牧谪清理好,此时重新撒了种子,正在拿九春山的灵泉水浇水。 灵泉水浇灌,种子可在一夜之间发芽,一朝一夕就能开满整个院子。 看到沈顾容过来,牧谪将小木瓢放下:“师尊。” 沈顾容心情很好,随口道:“你小师叔呢?” 牧谪:“……” 牧谪唇角抽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师伯们……全都同意了吗?” 沈顾容点头:“嗯。” 牧谪顿时心如死灰,痛苦挣扎半天,才艰难道:“小……师叔在偏院,今日已经能下床了。” 沈顾容:“嗯,我去瞧瞧她。” 说着,快步走向偏院。 牧谪也跟了上去。 偏院中,夕雾坐在石凳上,偏头看着一旁小花圃中的夕雾花出神,她双眸呆滞,仿佛是只空荡荡的傀儡。 虞星河终于结束了一整天的抄书日常,揉着酸涩的手腕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伸了个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