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听说过,但曾听沈顾容提过他的确有个兄长,据说对他还挺严厉,若是断袖就定打断他的腿。 沈顾容怕得不行。 牧谪犹豫半天,才问道:“那你爹爹有兄弟姐妹吗?” “有啊。”沈扶霁在他耳边念叨了百年了,沈望兰什么都能不记得,惟独记得这个,他奶声奶气地重复沈扶霁的话。 “我阿弟名唤沈顾容,妹妹沈夕雾,他们去看花灯走失啦。” 牧谪愣了半天,不知想通了什么,突然面若金纸。 沈顾容本来是打算杀死离更阑之后将所有事情和牧谪和盘托出的,但没想到沈望兰这个嘴漏的,直接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了最不对的话。 沈顾容什么都不知道,跟着轿子一步步往前走,在迷雾中不知走了多少步,灰雾突然消散,沈顾容从雾中踏出,一股浓烈的魔息扑面而来,卷起他肩上的一缕发。 沈顾容微微抬眸。 咸州城,就在眼前。 他勾唇笑了笑,抬手逗了逗肩上的红蝶。 不知怎么回事,那本来扑腾得最欢腾的灵蝶此时却仿佛霜打的茄子似的直接蔫了,翅膀仿佛濒死般蔫哒哒垂着。 道侣契灵蝶为神识所化,和七情相牵,看灵蝶的状态就知道此时牧谪肯定心情甚是不悦。 沈顾容挑眉,不知道自己只是不在这一会,牧谪怎么就突然蔫了? 谁刺激他了? 他抬手,将从酆都走到咸州城所遇的阵法、步数凝在之间点入道侣契中,瞬间传入牧谪的神识里。 咸州城之所以难进,便是因为四周那浓烈的能将人灵力吞噬的毒雾,哪怕是大乘期亲至,找不到进咸州的路也会生生死在那迷雾中。 雾气缭绕,偌大的咸州周围是巨大的法阵,只有走过生门才能避开毒雾,进入咸州。 沈顾容走了一遭,便将阵法的生门记住,顺利传入牧谪的脑海中。 牧谪收到生门的阵法,微微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起身,面如沉水:“师尊进咸州了。” 温流冰立刻握住兰亭剑,冷声道:“走。” 牧谪冷着脸跃下灵舫。 沈望兰趴在灵舫栏杆上和他招手:“等你们回来呀。” 牧谪脸色难看,但还是勉强回应:“你在这里好好等着,不要乱跑。” 沈望兰乖乖点头。 牧谪又在灵舫上布了个结界,这才和温流冰一起顺着生门前去咸州。 沈顾容已经带着虞星河慢条斯理地进入了咸州。 咸州遍地都是魔修凶兽,以及半人半魔的古怪生物,虞星河被吓得不轻,沈顾容面不改色,唇间还嗔着笑。 腰间林下春却察觉到主人的杀意而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咸州城的黑云旗突然猎猎作响,最中央的大殿之上,坐在木轮椅上的离更阑倏地张开猩红的魔瞳,他舔了舔唇,声音低哑:“来了。” 而在他旁边,穿着离人峰弟子衫的沈夕雾正在垂着眸,面无表情地缠着手中的蛇,听到这句话,她艳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圣君来了?” 离更阑笑道:“是啊,来的很快。” 沈夕雾歪了歪头,眸中一片孩子似的纯澈:“你将我从酆都抓来,就是为了拿我要挟沈圣君?” 她偷偷从离人峰跟了一路,好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