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后颈太过敏感,被咬了一口难受得要命,他扒拉了一下衣襟,露出他白皙如玉的脖颈,他指了指,示意牧谪往这里咬。 “你咬这里吧,痕迹我留着。”沈顾容说,“后面……太难受了。” 牧谪沉沉盯着他的脖子,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血液缓缓流动在指腹下,脉搏跳动。 “好。”他乖顺地说。 沈顾容松了一口气,乖乖扒着衣服,等着牧谪在他脖子上打戳。 但他等了又等,非但没等到脖子上的戳,反而后颈刚刚消除痕迹的地方又被狠狠咬了一口。 沈顾容:“……” 沈顾容简直都要哭了:“牧茞之!” 牧谪做完了坏事,非但没有任何悔恨之意,语气还十分平淡,道:“可牧谪就喜欢留在这里。” “疼!”沈顾容在黑暗中瞪他,“又疼又痒,又酥又麻,你想难受死我吗?” 沈顾容也来了脾气,直接抬手在后颈上一抚,那牙印再次消失。 他一扯衣领,冷冷道:“就脖子。” 爱咬不咬,惯着你的臭毛病。 牧谪面无表情看着他,再次将他的手握住,在后颈处咬了一口。 沈顾容:“……” 「逆徒!混账!」 沈顾容都不记得自己被咬了几次,最后他实在是被牧谪的固执给吓怕了,终于忍着难受妥协。 “好好好,就这里就这里。”沈顾容眼尾潮红,微微偏头,蹭掉冰绡上的水珠,声音低哑地抱怨道,“我迟早会被你弄死。” 牧谪看着他像是哭过一遭的脸,终于满足了。 散瞳缓缓凝聚成瞳仁,牧谪将结界解开,光芒从外倾泻进来,微微照亮他面目全非的半张脸。 沈顾容忍着难受轻轻摸着后颈的牙印,说来也怪,那枚红痣的地方他自己摸没有任何感觉,怎么牧谪一碰他就隐约有种不文雅的反应,身体软得都要化作水,险些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这是什么道理? 他正嘀咕着,无意中看到牧谪的脸,愣了一下,才皱眉道:“你的脸怎么了?” 牧谪依然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垂着眸,乖顺得很,他淡淡道:“疫毒复发了。” “复发?”沈顾容上前摸了摸他的脸,仔细探查了半天,才道,“不可能啊,人脸树给的灵果不是将你的疫毒解得差不多了吗?” 按照道理来说,不会复发才对。 牧谪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眸子沉沉地看着他,语调却和平时如出一辙,没有半分变化。 “师尊,我的脸若是从今往后都变成这样,您还喜欢我吗?” 如果我没了那张和先生一样的脸,您还会像之前那样待我好吗? 您待我所有的特殊,会因为这张面目全非的脸,而毫不留情地收回去吗? 牧谪设想了一下沈顾容毫不犹豫舍弃他的场景,顿时四肢百骸都在剧烈的沸腾,好似一腔热火似的真心化为熔浆,一点点流遍全身,将他生生烧成一具行尸走肉似的枯骨。 但如果沈顾容真的因为这张脸而抛弃了他,牧谪想了想,就算他有再多逼迫他屈服的手段,也根本舍不得往沈顾容身上用。 他只能任由沈顾容如流沙似的从他指缝中流下,半分痕迹都留不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