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季桓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收个徒弟,他即将冲击元婴中期,若是成功也就罢了,若是失败了,他现在的状态怕也只能艰难维持个几百年了。对凡人而言,能活几百岁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对于修士而言,几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宗门长老对着杂役说要收他为徒,那人怕是早就跪了高喊师尊了,可是狗子不一样。 狗子被人骗怕了,别人对他突如其来的好,他会觉得战战兢兢:“老祖在上,我李二狗只是个普通人,您太高看我了,我对修仙一窍不通。再说了,我家里还有长辈呢,我要是拜您为师,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的。” 季桓倒是因此高看了一眼狗子,他见过太多的杂役在得知自己身具灵根之后立刻膨胀,别说是老祖开口收徒,就算是做个内门弟子都激动的不得了。 季桓还没说什么,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一声讥笑:“爷爷,这种蝼蚁鼠目寸光不识好歹,你同他客气什么你堂堂元婴修士还要求着他不成,依我看,您就不该自降身份收这种人为徒。青城派贴无数天才地宝培养他,他还当要害他推三阻四。您尽管放话下去,只要您一句,想要做您徒弟的能从青城派山门排到青城镇城门口。” 季桓‘哎’了一声:“刚儿,你回来了”季桓红润的脸越发的慈祥:“怎回的那么早,没和柔儿多聊聊” 二狗子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郎站在门口,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就是眉眼间满是不耐烦,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少年正是季桓嫡亲的孙儿,季桓这人之前一直追求道义,直到元婴初期才有了道侣生了一个儿子。怎料儿子却不能修炼,季桓用尽心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世。好在儿子还留下了一个血脉,他这孙子还是天生木灵根,季桓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孙子面前。 季桓本就是青城派掌门,季刚身后有他,在青城镇,季刚就是皇太子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季刚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低头,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季刚哼了一声:“那女人死板板的一点温情都没有,我根本不想娶她。” 季桓就像个普通人家的长辈一般劝诫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阿柔是上品水灵根,她天分极高,若不是沈长老的关系,你想娶她都不可能。” 季桓想好好劝劝孙子,他对着三个刚刚查出灵根的杂役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袁辉,你去安顿他们。” 闻言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位穿着淡紫色道袍的青年走向了二狗他们,狗子他们便跟着这青年离开了。 离开之前狗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厅中的爷孙二人,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季桓上一秒还能对他和颜悦色,下一秒就能让他离开,充分说明他也不是那么重要。 名为袁辉的核心弟子走在前面,走到山道上时,袁辉实在忍不住回头对着李二狗摇摇头:“你啊,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做我们老祖的徒弟么你竟然还说你有长辈,你要真做了老祖的徒弟,别说你的长辈,你家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