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握住她另一只手:“没事。” 苏宓姿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希望得知她不能怀孕,他还能大气说一声“没事”。 老大夫的手刚把上苏宓姿的手腕,春笺从外头跑进来。 “小姐,昨天来的那位夫人,她快被打死了。”春笺最近吃的有些多,跑动起来气喘吁吁的。 窦智见她说话都难,便接着替她说。原来,今早上崔家馆迟迟不开门,有食客忍不住,便敲了他家的门。 这一敲不打紧,押着的门开了。大堂里躺着奄奄一息的老板娘柳玫,脸上身上全是血,旁边坐着她丈夫崔老三,打红了眼。 苏宓姿一听,急得从小榻上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也不管什么大夫了。 昨日傍晚,柳玫说她不会再帮上官静婉做坏事。这样她就不会有把柄留在上官静婉手上,也就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苏宓姿十分担心,万一上官静婉报复柳玫呢? 柳玫那时满脸是笑:“我夫君很是疼爱我,我想,若我同他先坦白,他必然会原谅我。” 可是,那时候信誓旦旦的她,究竟是坦白了什么,又或者是曾做过什么,要被崔老三打得半死不活,还那般羞辱呢? 听说,柳玫被打得浑身都是伤,衣裳也几乎被扒光了,双手反剪在背后用绳子绑着。 · 要说柳玫坦白了什么? 她压根没有坦白的机会,刚回到酒楼,便被崔老三一拳头打在下巴上,整个人便几乎晕了,站都站不稳。 拳头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砸过来,柳玫只下意识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她父亲和哥哥也曾这样打过她,她会挺过去的。 崔老三往手掌吐一口唾沫,骂道:“臭女表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花了那么多钱把你娶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和其他男人搞破鞋的?” 柳玫张口解释,可发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堪,她躺在地上,看老实了一辈子的崔老三靠近自己,一把拖过她的腿,扒了裤子,嘴里念念有词,要检查她干不干净。 崔老三不知听谁说,他娶回来的老婆,不过是个扬州瘦马,早就给今日酒楼后门口的男人骑·过了。 他很有些忿忿不平。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花那么多的钱? 怎么配得上他真心对她好? 裤子被扒下来,凉意深入骨髓,柳玫便咬住了唇,再也不说话。 崔老三让她求饶,柳玫也只是冷眼看着他。 在她的眼里,那不是崔老三,只是一个男人。所有无情的男人,都是这般吧。 · 苏宓姿及时赶去崔家馆,叫大夫急救柳玫,暂时留着一口气,但无力回天。 柳玫躺在她与崔老三的新床上,大红的喜字还没有扯。 崔老三跪在门口,捂着脸哭。 年沛山在外头守着,苏宓姿在房里。 柳玫示意她关门,拉她过去说话:“永远……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 统共一句话。 这是柳玫的遗言,傍晚的时候,她还是走了。 苏宓姿握着她冰凉的手,望着窗外的夕阳,已经雨过天晴了。 上辈子柳玫毒杀了她,这辈子,柳玫死的时候,却是她守在柳玫的床边。 从崔家馆出来,苏宓姿的脸白得吓人,仿佛失了魂一般,由年沛山扶着腰,往马车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