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本地,是个童生,平常住书院,三日前失踪,他往常有信佛的习惯,正值秋围,他一人带香上山,谁想就这么没了音讯,今早天没亮,本县的一名樵夫上山发现了他,此时他已毙命,我们收到信就去抬了尸首。” 赵福子这话算是解释了瑞邛三日前在山上失踪,又被发现尸体的来龙去脉,段鸮听到这儿复又问了句。 “那之前有旁人来验过尸体吗?” “还没人碰过呢,原先刘岑捕快和札克善捕快都说要去找外头的仵作来验,没想您正好呢,尸体上的原先的衣物和物证我们都收拾下来了,您要是想验,我只管给您在旁边点着灯。” “嗯,那就多谢了。” 这话说着,段鸮也道了句谢,赵福子替他点灯,两个人也在棺材边正经瞧看起这个名叫瑞邛的男性尸体来。 说来也巧,这股从白布下散发的怪味,他可是记得清楚。 那味带股发酵后的酸味,有点像烂了的豆子,还似乎搀着些别的酸腐味道。 不同于一般刚新鲜死了的活物。 应该是已经没了气息多日,身体里的血已经基本流干的情况下。 只一处细小伤口怕是根本不可造成这样的失血状态,更别说,这担架底下那已经接近生肉完全腐败时才会特有的一股恶臭味。 也因已经到了这衙门义庄,也已不必忌讳在人前。 说着,他也直接开了自己那箱子,取出了把验尸用的刀具,就掀开了那白布。 一只手掌遮掩住的蜡烛火光下,段鸮只见棺材里放着的一具皮肉发皱,面颊和脖颈肉已经有些轻微腐烂的男尸。 因记得自己早上来时,马车夫说松阳已经下了一夜的雨。 想来这尸体是先被杀,再在破庙里被一夜雨水淋湿泡涨才成了这副死状。 这对官府破案寻凶来说其实很不利。 因为想也知道,山顶上那第一案发现场现如今已经也已经被昨夜那一场雨破坏的差不多了。 这么看,这男尸年约二十三四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