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本就是四处游学的,既然证词已经给了官府,自然是要早些去往别处继续为秋围做准备的。” 这是他方才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这话说的这举子怕是自己都不信,他却能睁着眼睛无比镇定地说着瞎话。 可眼看着那刀子和验尸卷宗上的伤口吻合,他身上的杨梅疮也和马凤凰身上的死人疮吻合。 那两名到底有不少办案经验的捕快见状却也对视了一眼,直接变威严地猛地拍了下桌子就呵斥了一句。 “朱粲!休要假作谎言,你身上的一切疑点的早已败露!” “……” “你当真以为你这满嘴谎话没有一丝一毫破绽吗?那夜你如果是喝醉之后才遇上你口中所谓真凶,怎么还会闻到的对方身上满身酒气,你是如何断定对方喝醉了!你倒是与我们说说看!马凤凰和你素不相识,那本是一条和你无关的无辜人命,你为何要杀她!” 这一下揭穿了他犯罪事实的话,令那低头抿着着嘴唇的朱粲终于是露出了一丝躁动。 他本是个年轻书生。 在这一刻,却也在一个暴怒的杀人狂魔和一个胆怯的被捕凶手之间切换着人格。 他知道,一旦承认,那么所有前面撒的谎就得统统败露。 可如果不承认,他如今却也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挣脱不得了。 直到他自己的心理防线在这重重压力下毫无预兆地崩塌,又一下抽搐了下嘴角,一副讥嘲无比的样子就冷笑开口道, “呵呵,她无辜!她有和无辜?都不过是些婊子娼妇,我将她绑在桌子上踢她,抽她时,她还要哭着求我……如此下贱,有何无辜?”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是日子久了,又想玩玩这帮娼妇……呵呵,这些害苦了,将这脏病染上我的娼妇,可谁料我才脱下衣物碰了她一下,她见我这鼻子和身上的病灶就面露厌恶,连价钱都不谈了就作势要穿上衣服走!” “一个下等娼妇竟也看不起我一举人,凭什么!凭什么!我便要一脚踢倒在地上,拿刀将她狠狠砍死,在用布巾子勒住她的脖子狠狠地一下,一下杀了她……” 这一番话,这面目有一刻看上去十分狰狞的举子的精神状态看样子已是极为混乱。 他的话语十分杂乱无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