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已无从前遍布江宁的卖瓜人,只有些许茶水客还在,此外,倒还多了许多秋收换季买米的耕地者进城。 在这其中,一早就到了,所以下马穿梭于其中一个人一路从兖州赶来时,随身只带了些轻装行李。 因清楚这遭的事情保不齐比之前还要严重,他只选择只身前往,随后又消失在城内。 等这一天彻底入夜后,秦淮河畔暗巷之中,也有个白日里故意隐藏了踪迹的人也才迟迟地出现了。 这人是谁,光看他这身又一次恢复常态的落魄穷鬼打扮,令人想不出都难。 当他和自己的那匹黑马走至暗巷时,那张熟悉面容却也显露出来,与此同时,有个等在巷子口的白马却让一下甩甩鬃毛似在和他打招呼。 赶了那么多天路,才得以抽身跑回江宁来,某人乍一看到梅花醉,却也引起了那白马的一点呼应。 见状,看这白马想和自己说什么,这人没做声。 随手拿了挂在二两身上的一个袋子取了块自己的干粮出来,随手摸了下它的脑袋,又咬在嘴上就仰头喂给了这白马。 那白马得了干粮。 立刻听话地抬起马蹄,就想把他一步步带到了一处地方。 也是明白自己该跟上去的这人当下拍了拍自己的手,又一步步穿过眼前的夜色,最终来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方。 ——江宁府府衙。 也就是,此前他们破获爆炸案的所在之地。 尽头处的这地方,他当然是最熟了。 所以把两匹马一起拴好干脆扔在门口,大半夜才赶到江宁的他这才算找对地方了,可等他一步步进到里头,不出所料就看到了—— “富察,你终于来了。” 这一句话,令人正从门口走进来的富察尔济抬起头来。 这眼神是心照不宣。M.xiAPe.COm